“你不是最好的外科醫生嗎?”厲北言語氣幽幽的。
見厲北言神色怔忡,司奕於心不忍的歎息,“我主攻心髒科!腦科我束手無策!
在查出來的時候就飛往世界各地,尋求名醫專家,而見過片子的無一不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手術難度大,而且成功率極低,沒人願意試也正常。
老爺子知道後還樂嗬嗬讓我別折騰,他說他活夠了,不想讓你們跟著擔心。”
沉默了幾秒,厲北言從兜裏摸出打火機,哢噠哢噠好幾下才把煙點燃。
猛地吸了一口才沉聲問,“所有醫生都問過?!”
“是,我把病曆掛在國際網上,見過的醫生多不勝數,卻沒人敢試。”
厲北言眸色沉了又沉,悶聲不吭的抽煙。
手術室門被推開,一個醫生出來,胡亂把手裏的東西一塞,匆匆道,“這是病危通知書,你們先拿著吧,做好心理準備。”
“砰!”
一拳砸向牆壁,發出悶響,指關節上溢出血跡。
司奕於心不忍,“別傻,說不定有轉機呢。”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哎……
“等等!”司奕突然出聲道,記得有次,葉子月扮成鹿萌,跑到婦產科給別人做手術。
據說是最危險的羊水栓塞手術都被她給迅速解決,就連醫院的老頑固都對她讚不絕口,可見確實做得不錯。
厲北言抬眼,用詢問的眼神看他。
司奕緩緩低頭,“沒事了。”
葉子月再厲害,也是婦產科醫生,難不成還能開掛做這種他都沒有把握的開顱手術?
嘖,疾病亂投醫要不得!
換好白大褂的鹿萌走進辦公室,聽到辦公室裏的人在談論司奕,不由得支起耳朵聽。
“聽說院長朋友出事了,在做手術呢,院長還特意趕過去。”
“什麼?他在哪個手術室?”
“四層Vip樓那邊,閑雜人不能過去的,你問這個幹嘛?”
話落,鹿萌快速離開。
沉悶的氛圍中,走廊裏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司奕抬眼,看到來人,眼裏有絲暖意。
他起身走過去,白洛菁見狀,也沉著臉跟上。
“你怎麼會來這裏?還疼不疼?塗藥了沒?”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嘴裏問出,鹿萌的臉立馬紅了。
昨夜,司奕甩開白洛菁後,找到鹿萌,在他的刺激下,鹿萌喝了幾杯結果醉了,然後順理成章的發展下去。
清醒時,她很羞愧,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夫,也下定決心要和他斷個幹淨。
可是,在聽到他朋友出事,怕他難過,她還是不受控製的來了。
在司奕的手碰到身體的那刹那,鹿萌迅速退開,語氣冷靜,“我哭過這裏,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再動手動腳了。”
像一盆涼水當頭潑下,司奕被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