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護士被她的無恥驚呆了。
不給剩下的八十萬就算了,她竟然還有臉要她還定金?!
當即就翻了臉,“買凶殺人,你的罪名比我還大!舉報我你也逃不了!”
她破罐子破摔冷笑,“來啊,走啊,我們互相舉報,看是你的罪名大還是我的罪名大!大不了我們一起下地獄!”
為了虛張聲勢,楊護士說得跟大聲。
來上廁所的人朝她們投去審視的目光。
護士和清潔工吵起來了?
蘇冉原本底氣很足,然而在楊護士露出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連引起別人注意都不怕的氣勢下,心虛了。
現在把人引過來,吃虧的還不是她?!
可是讓她變成一個窮光蛋,白白把這父親存了二十年的錢給這女人,她又不甘心。
思及此,蘇冉冷笑著把楊護士揪到一旁,低聲冷嗤,“我沒有親人,就算坐牢也沒什麼牽掛,你不一樣,你去坐牢了,誰管你兒子?你兒子必死無疑!”
“二十萬的救命錢給了你,我兒子一樣得死!”
“你可以籌款啊,讓別人給你捐錢,死不了的。”
“你做夢!”
雙方爭執不下,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之後一發不可收拾的扭打在一起。
十分鍾後,兩人被路人拉開。
地上散落一地的頭發,蘇冉慌慌張張的抬起指甲縫裏有血跡的手扶了扶反光鏡。
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兩個女人握手言和。最終,以一人十萬平分來換取暫時和平。
司奕坐在走廊上,神情怏怏的。
身邊,多出一個人來,帶著熟悉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幽香。
聽說葉子月出事了,一出手術室,鹿萌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匆匆趕過來,“小月呢?”
司奕抬眸。
她冷眼拒絕他,極力和他撇清關係的一幕曆曆在目,沒什麼好臉色的道,“被厲北言帶走了。”
聽他這麼說,鹿萌也不知道該不該擔憂,“厲北言他,不會傷害小月吧?!”
“不知道,關我什麼事。”
顧不得他冷漠的語氣,鹿萌焦急道,“那你去打聽一下啊,司奕,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聞言,司奕騰地一下站起來,眼神像刀子般落在鹿萌身上,挑花眼劃出嘲諷的弧度,“我冷血無情?!鹿萌,無情的是你,沒心沒肺的也是你!”
說完,他抬腳離開。
留下鹿萌怔在原地,思索他的話。
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生氣,還說出那樣的話?
難道他也有些喜歡她?不,不可能的,他什麼女人沒有過,憑什麼看上她?
說通了自己後,鹿萌不再胡思亂想,開始何處打聽葉子月的消息。
另一邊。
葉子月被綁住手腳帶到厲園。
熟悉的地下室,陰暗而潮濕的問道撲鼻而來。
葉子月怔忡,像木偶般被推著往下走。
上一次來這裏,還是厲北言為她出頭,把人帶在這裏折磨。現在,他卻親手把她送進來。
有些諷刺。
牆壁上燈火搖曳。架子上掛著各種各種各樣凝固了暗紅色血跡的刑具,看起來有些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