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從太陽高掛到現在隱入地平線。
白色燈光投射在厲北言俊美無儔的臉上，側顏冷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要投票選舉時，厲北言突然笑了，他說，“都這麼緊張做什麼？不是想要厲承南做總裁嗎？趕緊去準備準備。”
瘋了瘋了！
竟然都不掙紮一下，就直接退位？！祁宴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恨不得搖醒厲北言。
“不用了。”清冽溫和的嗓音，帶著一股誌得意滿，厲承南把麵前的文件推了過去，“我準備好了，你簽字吧。”
厲北言垂眸，看到上麵的辭呈，以及各位董事的印章，勾了勾唇，從容的拿起簽字筆，龍飛鳳舞的寫上自己的大名。
底下的人見他笑，全然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變得戰戰兢兢。尼瑪笑得太可怕了，還不如冷著個臉呢！
簽完名後，他抬手，將辭呈扔到厲承南的臉上，神情晦暗不明的瞥後者一眼，抬步就往外走。
祁宴咬牙，快速收拾好厲北言的東西，趕緊跟上。
“厲總，你這是何必呢？為什麼不再掙紮一下？支持你的人還是很多的，比如我。”
“他要有準備，大部分股東都被他收買了。”
祁宴驚詫，“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不是我們，而是你，我不再是厲總，你以後另尋高枝吧。”
祁宴不知道他是如何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反正他心裏難受得不行。
“我不走，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你更有才華的人，我要一生都追隨你。”
“……那是你見識少。”厲北言無語。
“我有五家公司，要不你來擔任總裁，我給你打工？”
聞言，厲北言的心被觸動了下，卻沒做答，拒絕態度明顯。
怕刺激到他，祁宴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兩人一路走到總裁辦公室，祁宴和秘書長在忙著幫他收拾私人物品，厲北言手插兜，平靜的望著窗外閃爍著的霓虹燈。
不知想到什麼，下頜線條緊繃。
“厲總，都收拾好了。”秘書長很難過，雖然厲北言工作上很嚴苛，但是薪水福利都好得讓人沒話說，平時有事請假也是二話不說。
欸……
淡淡掃了眼依依不舍的祁宴，厲北言開口道，“走吧。”
祁宴連忙跟上。他覺得自己真是賤骨頭，自己又不是沒公司，雖然和恒瑞比不了，也是不小了，可就是想跟在厲北言的身邊。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恒瑞門口，葉子月拿出手機，佯裝在打電話，來來回回的走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知道厲北言什麼時候下來，隻想等下去，等到他出來為止。
腿部肌肉又軟又麻時，視線裏終於出現熟悉的高大身影。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走在前麵，身旁隻跟了個祁宴。
想到以前他被前呼後擁的場景，被眾星拱月的畫麵，葉子月心裏酸澀得不行。
想解釋，更想抱抱他。
猶豫著，躊躇著要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