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嘶吼出聲,司奕憤然離去。
鹿萌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眼底染上幾分落寞和痛苦。
最初的感興趣,沒有到會在短短時間內升級為喜歡,葉子月歎息。
鹿萌她亦動心了。
而且即將嫁做他人婦。
想勸勸她,可是又不知怎麼說。她自己的感情都一團糟,沒有資格去對旁人的感情指手畫腳。
“小月,是你,你怎麼扮成這個樣子啊,可以啊你,要不是聽到你的聲音,我都認不出來你!”
沒有失神很久,鹿萌很快便恢複成嘻嘻哈哈的樣子,笑著拍了一下葉子月的肩膀。
這個動作落入保鏢的眼中,是鹿萌冷笑著打人,於是,轉過頭,沒有再去關注她們。
假裝沒有看到她眼裏的落寞,葉子月笑了笑,“醫院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我是被人冤枉的,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別人都認為我是做的,厲震天正在追殺我,我現在暫時是安全的,隻是不能出現在人前,你不用擔心。”
鹿萌憂心道,“追殺你?這麼藏下去不是辦法,得幫你找到證據自證清白才行。”
葉子月苦笑,“哪有那麼容易,那天手術室裏的人,為了免責,全都統一口徑,連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帶改口的。”
“那怎麼辦?”鹿萌愁眉苦臉道。醫院為了保護病人隱私,手術室內不會安裝監控。
將垂下的發絲捋到耳後,葉子月捏了捏對方的臉,“沒事,走一步看一步,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總會有辦法的。”
話音落下,前方視野裏出現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厲北言撐著傘,側臉冷峻,眉眼間縈繞著戾氣。
大風吹過,揚起他的衣角。
那瞬間,葉子月忘了別的存在,不由自主的往他身邊靠近。
想到這裏說不定有厲震天的眼線,鹿萌硬生生的頓住腳步。她不能跟著過去,一旦她們相處的時間太長,會引起厲震天的關注。
想著,鹿萌隨手扯過旁邊一個女的,不顧對方詫異的表情,聊起天來。
“北言……”
她低喃出聲,正要過去,便聽到一道刻薄的男音,“喲,這不是厲二少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呢!”
厲北言接管恒瑞時,手腕鐵血,目中無人的態度,樹立了不少敵人,現在看他狼狽了,不知多少人都想跟著踩一腳。
好歹還是厲震天的兒子,他們不敢真正動他,隻能口頭上嘲諷。
男人濃密的睫毛微垂著,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遮蓋住幽深的眸裏神色。
看得葉子月的心都揪了起來。腳底跟灌了鉛般沉重得抬不起來。
是她害失去總裁的位置,是她害得他眾叛親離。
此刻,他應該恨死她了吧?
囁嚅著唇,葉子月不敢上前,生怕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對她的厭惡。
顯然,厲北言的沉默不語在那人眼裏是害怕的意思,頓時張狂的笑了起來,更加口不擇言,“都說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你這裏,可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