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被困住了。
然而，就是因為幻境太好了，才顯得不真實。
她了解厲北言，不可能三言兩語就原諒她。
這隱蔽又危險的地方，輕輕和宸宸也不會被帶來。
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葉子月不敢耽擱，起身回到約定的地方。
走了許久，她才到那裏。
沒有範統和白靈的身影，隻有靠在一起昏昏欲睡的牛施和牛香。
見狀，葉子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朋友呢？”她走過去，輕輕踢了下牛施的腿。
牛施這才悠悠轉醒，睡眼朦朧看了下周圍，“你們怎麼才回來啊，路找到沒？”
葉子月，“……”
就知道他倆不靠譜。
葉子月一語不發，轉身就循著白靈的方向去找。
可愛的女孩子，當然更應該被保護了。
……
狹小而逼兀的房間。
隻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才能透進一點點的光亮。
白靈長長的指甲在牆壁上認真劃著日期。
十一月九號？還是十號？
她有些記不清了。
好像過了一年，又好像過了兩年。
空氣裏彌漫著難聞的臭味。
有排泄物，還有爛掉的生肉。
吱吖——
木門被推開。
滿身酒氣男人，帶著一縷微光醉醺醺的闖了進來。
“藍藍，藍藍，幾天沒見了，想哥哥了沒？讓哥哥好好疼你……”
強壯的身軀像座大山似的壓了下來，濃鬱的口臭差點將人熏暈過去。
白靈往後縮了縮，然而隻是徒勞。
隨後，響起男人的低喘。
非人的折磨下，白靈悶聲不吭。
削瘦的臉上，麻木的叫人心驚，漂亮的藍眼睛，空洞得駭人。
她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那人問過她的名字，白靈不肯說，於是那人自作主張的叫她藍藍、藍兒。
他還喜歡摟住她的腰，稱讚她的眼睛很漂亮。
白靈無數次想字剜雙目，但都沒做到。
因為眼睛沒了，她就再也看不到光亮了。
那一點點光沒了，她的人生就再沒了意義。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折磨。
沒有盡頭。
……
葉子月找到白靈時，發現對方倒在雪地裏，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縮成嬰兒在母體中的形狀。
走近，才知白靈竟睜著眼睛流淚，隻是那眼裏，沒有絲毫的溫度和屬於人類的感情。
絕望、冰冷、空洞、麻木。
她這是……重複到以前被囚禁的時候？
葉子月看得心都揪了起來！
“醒醒，靈靈你快醒過來！”
葉子月瘋狂拍打對方的臉頰，“聽著，你所看到的，經曆的，全都是假的！
在十二月，我就將你救了出來，噩夢結束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乖女孩，別害怕，快快醒過來……”
不知道喊了多久，葉子月嗓子都快幹了，把之前唱給輕輕宸宸他們聽的歌都唱了出來。
終於，白靈醒了過來。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葉子月驚喜的抱住她。
然後，她看到白靈眼裏，那極致的冷和恨！
猛然間，葉子月被嚇住了。
有種對方要立刻提刀砍人，報複社會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