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你以為你追到這裏來,我就會感動原諒你嗎?!你自作聰明了,我隻會、更、恨、你!”
厲北言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字字狠戾。
葉子月聽了這話,滿臉茫然。
他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是組合在一起,她卻完全不明白。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葉子月疑惑的問。
到了現在,她還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厲北言黑眸幽暗,眼裏各種情緒不住的翻滾著。
半晌,他勾了勾唇角,語氣裏,包含著隻有他自己聽得出的自嘲,“聽不懂就算了,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了。”
葉子月,“……”
在兩人對話的空隙中,衛渠已然將藍色液體倒進鑰匙孔裏。
空氣中飄蕩著刺鼻的味道,伴隨著什麼東西被腐蝕的嗞嗞聲。
葉子月低頭一看,眼中浮現驚奇,不由讚歎,“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能用化學原理來解決這門。”
一門之隔的厲北言此時此刻心急如焚。
一方麵,他恨對方的欺騙,另一方麵,他不想看到對方為了他身陷陷阱。
隻聽到哢噠一聲,門鎖被灼開一個大洞!
門開了。
與此同時,厲北言所在的房間,響起滴滴的警報聲。
葉子月瞥衛渠一眼。衛渠無辜的聳聳肩膀,“別看我,我不知道還有自動報警裝備,不過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話落,厲北言衝衛渠微微頜首,算是感謝,然後扣住葉子月的手,帶著她一路狂奔。
兩側樓梯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很顯然,他們下不去了。
這是三樓,跳下去也不現實。
葉子月額頭上冒出大顆汗珠。
厲北言目光一凜,牽住她往樓上跑。
樓下的士兵們看到衛渠,瞬間明白了什麼,不由怒目而視,“渠醫生,你這是做什麼?”
衛渠很無辜的說,“突然製作出了個新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試試。”
士兵們恨不得打死他,想到總統對衛渠的重視程度,他們壓抑著火氣問,“他往哪兒跑了?!”
衛渠望天,不語。
“怎麼辦?”葉子月焦急的問。
樓下唯一推得開的房間,就是衛渠的實驗室。可是往樓上跑,他們哪兒有去路?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厲北言握緊了葉子月的手,嗓音低沉而堅定。
讓葉子月原本慌亂的心,立刻平靜下來。
他手心幹燥而溫暖,身上的熱度傳遞到葉子月的身上,直通心髒。
五樓是頂樓,而且隻有一個大通房。
厲北言眸光微沉,輕手輕腳的開了窗,動作利落帥氣的翻身進了房間。
落地後,他張開手臂,看著一窗之隔的葉子月,眼帶鼓勵,“來吧,我接著你。”
這眼神,這哄小孩子的語氣,莫名讓葉子月感到好笑。
難道在他眼裏,她這麼弱小嗎?
為了不被看扁,葉子月撐著手,抬腿翻身進來。
原本,她的動作也可以很幹脆利落,隻是到底懷著孕,不如平時那般輕巧。
她剛進來,便被兩隻大掌扣住腰,隨後落入一個帶著清冽煙草味的懷抱。
“噓,有人在這裏,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