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月站在門外,手拍得疼了,嗓子也喊啞了。
徘徊幾秒,她衝裏麵喊道,“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完,她就去找衛渠。
見到她,衛渠絲毫不意外,反而說,“你終於主動找我了。”
“你早就知道他感染了病毒?”
衛渠點頭,眼睛很亮的盯著她看,“你對藥劑的研究很不錯,所以,我們一起?”
葉子月眨去眼裏的淚水,果斷的說,“好。”
她現在,必須要振作起來。
她一定能研究出祛除病毒的方法,一定!
總統府的那間實驗室雖說不能全部搬過來,但是主要設備都搬到了厲園。
同來的,還有衛渠的助理們。
原本,衛渠對葉子月抱有七分期待,在看到她在這方麵的天賦,以及對藥劑獨特的理解後,瞬間對她刮目相看。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晚。
由於衛渠研究這個病毒已經三年了,看了資料後,葉子月總算入了些門道。
可,距離配置解藥,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正要抬腳,就聽到身後衛渠關心的聲音,“你身子還沒好,這樣吃得消嗎?”
她很疲憊。但任何事情也阻止不了她的步伐。
攥緊手指,葉子月淡淡的說,“我不會輕易倒下。”
“但願如此。”
等她來到厲北言的房門口,房門依舊緊緊關閉著。
“厲北言,讓我進去!”葉子月拍門,大喊。
裏麵沒有人應答。
“如果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一直等在這裏,等到半夜活著明天早上——隻要我不暈倒的話。”
說完之後,葉子月就靠在門邊靜靜等待。
果不其然,半分鍾後,門開了。
厲北言黑眸湧起風暴,惱怒的睨她,“蠢女人,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等你愛惜啊!”葉子月脫口而出。
聞言,厲北言怔了下,唇角笑容很苦澀。
他抬手,忍住疼痛摸著葉子月的發絲,“我也想,可是……”
男人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黑眸,黯淡下來。
葉子月從未見過他這樣消沉過,心疼得不行。
她不由得握住他的手,神色認真,“我不會讓你死的。”
作為感染霍茲耳病毒的當事人,厲北言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機在一點點流失。
每多活一天,就是在和老頭爭搶時間。
他笑了笑,唇色泛白。
倏地,厲北言臉色微變,抱住葉子月的手,驟然收緊。
男人高大的身軀,蜷成蝦米狀。
“北言,你別嚇我啊,來,我扶你到床上去。”
葉子月細細的眉緊擰成團,挺著孕肚,吃力的將人扶到床上。
厲北言額發被汗水浸濕,他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眸中死氣沉沉。
“你走吧。”他低語。
他這樣狼狽,不想讓她看到。他隻想作她心目中的英雄,而不是病怏怏的廢物。
“我給你施針緩解疼痛。”
葉子月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而拿出自己的卷布,掀開布,露出裏麵數十根金針。
止痛藥不能多吃,施針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