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醫學界的人,在得知有這麼個不感染的體質的存在,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這些葉子月都能理解。
所以,她才單獨叫了衛渠出來。
隻是,衛渠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要解剖她……
他幫了她,還陪她一起救了國外一座城的人,在葉子月心裏,對方是個值得結交的可靠朋友。
葉子月頓時覺得心一沉,杏眸裏的溫度,霎時間冷了下來。
“你確定要把我解剖?”
她冷冷的說著這話,手裏,把完著泛著淩厲光芒的金針。
隻要對方再露出一絲一毫的貪欲,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怎麼可能?!你既然告訴我這麼大的秘密,肯定就是相信我把我當朋友,出賣朋友的事情我絕不會做!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衛渠怕她誤會,連忙一臉真誠的解釋。
葉子月抬眸,眸光冷凝,和他深深對視。
須臾,葉子月選擇暫時相信他。
“張嘴。”
聞言,衛渠愣了下,“幹嘛?”
葉子月沒說話,晃了晃手裏的棒棒糖。那糖還是她寶貝女兒的零食。
這是……要喂他吃糖的意思?
衛渠耳根有些泛紅,心頭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聽話的緩緩張嘴。
然後,葉子月飛快將已然撥開的棒棒糖塞到對方嘴裏。
女人紅唇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她甜美的聲音猶如天籟,雖動聽,卻能將人嚇出一身冷汗!
“你媽媽沒教你,出門在外,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嗎?”
望著眼前笑得跟小惡魔似的女人,衛渠心裏五味陳雜,“你……給我下藥?”
葉子月眯著眼睛笑,臉頰上的小梨窩又美又甜。
她溫柔的說,“是呀,糖上這毒必須七天服用一次解藥,四十九天之後才能徹底解開,期間若有一次沒用解藥,會七竅流血,死得很慘哦。”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長得清麗明媚的女人,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說出這麼駭人的話語。
她的語氣,是那麼漫不經心。一點都沒有害人的自覺!
衛渠明明該覺得她可怕,可是對著她古靈精怪的眼神,又說不出責怪的話來。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衛渠心情複雜,心裏有些發堵。
對方眼裏有受傷的神色,讓葉子月臉色微僵。
須臾,她神情認真,嚴肅的說,“我信你呀,不過我不敢拿我和我愛人的命賭。”
說著,她杏眸水波粼粼的看著他,語氣很真誠,“你放心,在你每次毒發前,我會守在你身邊,第一時間給你解藥,不會讓你受苦的。”
任誰被那樣一雙璀璨得似綴滿了星辰的漂亮眼睛盯著,也會不自覺的心軟吧。
衛渠繳械投降,“好,那麼,你的計劃是?”
葉子月說,“我懷疑我的血液裏含有其他微元素,所以我們倆可以單獨研究一下。若真有不一樣的地方,可以以血入藥。”
衛渠沉吟了下,覺得可行,“就這麼辦!”
兩人商量好之後,打算秘密建一個研究所,不需要太多設備,能重點分析血液就行。
分道揚鑣之際,葉子月從懷裏摸出一根棒棒糖。
水靈靈的眼裏含著抹愧疚,眼巴巴的望著衛渠說,“這個沒有下毒,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