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南溫文爾雅的表象,再也繃不住了!
隻見那張俊顏上滿是陰鷙,目光恨不得將厲北言立刻提刀砍死!
葉子月也沒想到厲北言會在客廳裏這樣抱著她,而且還是當著長輩們的麵。
她瓷白的臉頰染上一抹緋色,看起來像顆成熟的,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水蜜桃。
這模樣,讓厲承南的臉色愈發陰沉!
“這是琺琅瓷杯,六位數,記得原價賠償。”
厲北言濃眉微挑,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順勢,還摟緊了懷裏的人,在對方的側臉上,落下一個輕柔到極致的吻。
看到兩人親吻,厲承南臉色先是沉了下,隨後,變得詭譎莫測起來。
明知會擾亂計劃,可他還是忍不住諷刺道,“弟弟辭去了恒瑞總裁的位置,就變得落魄得連個瓷杯都要計較?”
厲北言鳳眸冷冷眯起,“我沒有你這個兄弟,況且,如果不是你媽耍心機,我該生在我後頭。”
當初,厲夫人比厲承南的生母後懷孕兩個月,然而那個女人為了生下厲家長子,匆忙敢在厲夫人生產前刨腹產。
厲承南不想跟他掰扯上一輩的事情,陰沉著臉開了張支票出來,猛地甩在桌上,“拿去!”
態度十分不友善。
厲北言眸光落在茶案抖動的瓷杯上,不由得沉了沉。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厲震天便生氣的嗬斥他,“你態度放好點!”
聞言,厲承南扯了扯嘴角,沒吭聲。
“這人你見也見到了,好好的待在我懷裏呢,要是沒事,你就走吧。”厲北言似笑非笑的說。
他揚了揚下顎,眼中透著得意。
那眼神,看得厲承南如鯁在喉!
厲承南眸光微閃,看向厲北言的脖頸,語氣沉冷道,“聽說你在X國被別國前任總統咬傷了,現在恢複得怎麼樣?”
雖是關心的話,可他的語氣裏,卻聽不出半分擔心,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難道他知道了點什麼?厲北言心情沉重起來。
他知道,對方不是個無故放矢的人。
須臾,厲北言摸了摸脖子,笑了。
“你看我的脖子做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咬傷了。你這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流言?”
見他這麼淡定,厲承南在心裏冷笑。
“隻是流言嗎?我還聽說那前總統染上霍茲耳病毒。”
話音未落,客廳氣氛驟然凝滯起來!
目前,帝國這幾天陸續發現幾人感染了霍茲耳病毒,那些被感染的人已經被相關部門帶走隔離了。
要是厲北言被抓了,讓那些病毒深入肺腑,想救,便更難了!
葉子月心想。
厲北言被感染這件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且個個都是守口如瓶的人。
就連伺候的那幾個傭人,都以為他隻是簡單的生病。
葉子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深吸了一口氣,笑容自若的問。
“你從哪兒聽到的小道消息?謠言止於智者,這種匪夷所思事情你還是少說為妙,誤會北言事小,要是別人懷疑到你的人品,那就不是了。”
特喵的,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看她不毒啞他!
誰知,話剛說完,厲北言倏然臉色大變,嘴角竟然溢出一絲殷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