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娘扯著嗓子就開始撒潑,她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多的人來給她做主,讓大家都看看餘小螺到底是什麼醜惡嘴臉。
她有多麼的得理不饒人,把自己吃飯的飯碗都給打破了,就是島長也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交代才是。
這剛好是用過飯的點兒,大家都閑著呢。
一聽到三大娘的嚷嚷聲,人就從四麵八方跑了過來,顧家的這個小院一下子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還是頭一次來了這麼多人。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著閑話。
“這三大娘又咋的了,不是說她在縣城賣豬下水賺了好多錢嘛,約莫一天都能賺幾百個大錢呢,嘖嘖嘖。”
“是啊,顧荊家的也是富得流油啊,咋兩個人對上就跟烏眼雞一樣呢?”
“這顧荊家的圍牆都這麼高了,蓋這麼高的圍牆幹什麼,咱們島上都是體麵人家,沒有個二流子啥的。”
三大娘見自己吆喝來這麼多人,就開始表演來了。
她捂著自己的臉,就開始賣慘了,“鄉親們,大家都給我評評理啊,咱們都是島上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顧荊家的小娼婦過來就抽了我三個大嘴巴子,我現在這牙還搖搖晃晃的,差點被打掉咯。”
“你咋不說你是怎麼挨的打呢!”
賀杏花雖然瞧著這麼多人心底有些害怕,但是也不能讓餘小螺被當眾遭受汙蔑,勇敢的站出來說道,雖然腿都在那兒抖著。
“我說啥了,我就說她家裏男人多
,這不是事實嘛,確實是六個男人啊。”三大娘兩眼一蹬,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承認就承認了,偏生還說,“我是腦子幹淨的,不像那些腦子裏不幹淨的,竟是想一些有的沒的,以為旁人踩了她痛腳。”
餘小螺的柳眉又擰了起來。
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強啊,她倒是小瞧了她三大娘了。
“誰讓你嘴臭,跑到我跟前說,打得就是你。醫藥費一文錢也不會給,你歇了這條心思。”餘小螺笑著說道。
看熱鬧的人也樂嗬嗬的交頭接耳著。
“這三大娘踢到硬石頭了吧,這跑人家家門口說三道四不打她打誰,難怪她的臉都被打得腫起來了,要我我也打她。”
“這餘家的閨女倒是換了一個性子一般,以前見人就躲的性子,現在倒是會打人了,把三大娘這個潑皮戶都給治住了。”
“那人家跟以前親的跟什麼一樣的娘家都不這麼熱乎了,這是重新換個活法兒了,還把日子過得這麼紅紅火火的,要我說,顧荊家的就是該我們女人學習的。”
三大娘聽了一耳朵,咋個都是誇餘小螺好的,她這戲都白演了。
她當即就拍著大腿,拍的“梆梆”響的道:“把島長叫來,餘小螺把我方子泄漏出去,斷了我的財路,要不然我能這樣嘛?”
“我去叫。”陶元走了出來道。
他從三大娘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隻是落下一句,“反正我能作證,她這幾個巴掌挨得不
虧,換了誰都得打她。”
“對,對,對!”餘小螺院裏那幾個做工的人也紛紛附和。
這到島長來之前,三大娘倒是不哼哼了,一直在肚子裏盤算著話術呢。
沒一會兒,陶元就把島長叫來了。
餘小螺看了看島長,島長像是年老板的陶元,比起陶元更有精氣神幾分,頭發隻有幾絲是白了的,但是麵色紅潤,說話也是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