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疑惑,“墨魚怎麼了?”

“那個墨魚蛋雖然……也可以做一道菜,蒸著吃煮著吃都好吃,剛捉上來的墨魚都是淡的,沒用鹽醃過,味道挺鮮,咱吃的時候撒點鹽就行。”

餘小螺這才明白,賀杏花到底想要說什麼。

墨魚蛋並不是墨魚產下卵的蛋,而是雌墨魚的卵巢,也難怪賀杏花說起來如此的猶豫了。

“嗯,等會兒我做一道墨魚蛋蒸鹹鴨蛋,這味道也不錯,杏花姐,冬姐荷妹、咱們快忙活吧,一會兒就黑天了,三飯桌,得有夠忙的了!”

餘小螺挽起袖子,就開始處理墨魚。

這東西不太好處理,得先清洗幹淨,處理好內髒,分離出雌墨魚的墨魚蛋,才能夠成為一道美味的食材。

娟娟也不繡荷包了,忙著給筒子肉焯水,去去腥味。小草忙著給小雜魚摘除內髒和苦膽,這是剛才捉摸魚的時候一網子出的,正好晚上紅燒了。

嘩啦!

小花和果子把一木桶的香螺倒在大木盆裏,木盆大概有三四個成年人手掌那樣寬。

兩個小家夥,你左邊我右邊,拿著刷子一個一個十分有耐心的刷洗著香螺,果子的小臉上還濺上了不少的汁水和粘液,小家夥也沒喊苦。

果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被繃上的汁水,道:“娘,怎麼爹沒跟著咱們一起回來?”

“你爹在碼頭有點事,等會兒就回來了!”餘小螺嘴角往下撇了撇,那三兩銀子也不是白虧的,必

須得找出幕後黑手,否則這艘新船肯定也保不住!

天邊夕陽漸下,做出三桌飯來估摸著得一兩個時辰,可惜啊,如果這時候有高壓鍋,還能節省點時間。

兩個女人一邊做飯,一邊說著閑話。

賀杏花小聲的問道:“小螺,是不是早上的事?我今天看著咱們兩艘船也沒什麼問題,不漏水啊。”

“不是,荊哥手藝好給修補好了,否則另一艘船就不能用了。”

餘小螺打了個哈哈把這茬給揭過去,然後說道:“荊哥在碼頭和管船的說好了,我們今天就抓個現行!”

“就得把這個缺德冒煙的人給抓住,眼紅滴血的,看小魚你過得好了,這是不舒服呢!”賀杏花一向脾氣軟,可此刻也難得地啐了聲。

可見這人有多可恨,連老實人都被激怒了。

荷妹的圓臉也氣得像個河豚,脹脹的鼓了起來。

她憤怒的說道:“小螺姐,要抓到這人,看我不撕了他!”

“小螺,會不會是陳癩子?”

東姐相對荷妹來說比較沉穩,道,“如果真是這人,他一向都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到時候被抓了恐怕也不能承認。”

“如果真是陳癩子,他不承認也沒關係,那就見官吧!”

餘小螺倒也不怕,繼續說道:“縣令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會給我們做主。”

對於島上的島民來說,縣令大人那就是天,東姐這才放心,隻要見到縣令,那個陳癩子應該也不敢怎麼著。

陶元帶著他

那幾個弟兄也跟著忙活,人家小嫂子都留下他們吃晚飯了,做飯還那麼好吃,聞著那噴香的勾人饞蟲的味道,這幾個漢子砌牆砌的就更有勁了。

“桃子,你說咱啥時候也能砌上幾間大瓦房?”鴨蛋不無唏噓地說道:“現在咱們東門島數小嫂子家過得好,喜子家媳婦和小嫂子走的近,日子也越來越紅火,大房子都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