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餘小螺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字,然後便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陳老太。
陳老太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賀杏花和陳喜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東西,一個是慶子的大哥,一個是慶子的大嫂,弟弟都快被打死了,屁股都給打爛了,還在這裏吃好吃的!”
“我讓你們吃!”
說著陳老太就想掀了離她最近的一張桌子,可那張桌子上坐著的都是幫工的男人,又怎能讓一個老太太得逞?
陶元瞪著眼睛說道:“陳老太,我看你是個老太婆,不願意多和你計較,趕緊從這裏出去!”
沒錯,陳老太想掀翻的正是陶元他們這張桌子,也不知是眼瘸了,還是腦抽了。
餘小螺調侃的說道:“屁股都打爛了,還不快去找葛大夫瞧瞧,別省那幾個錢,要是去的晚了,恐怕就爛到大腿根兒,還得把腿給切了!”
賀杏花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陳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吼道:“你這個不孝的死兒媳婦還敢笑!我打死你!”
說著便操起袖子,朝著賀杏花衝了過去。
“娘!”陳喜正在給陳家的三叔公敬酒,酒喝到一半便聽到這裏鬧哄哄的,過來一看,心頭的火頓時順著脖頸竄到了喉嚨眼。
嗓子裏幹幹澀澀,似乎有一隻貓爪在撓似的,又癢又熱。
他黑沉著臉擋在了賀杏花的前麵,強硬的推開了陳老太,說道:“您要做什麼!”
陳老太被陳喜一推,就
勢躺在了地上,兩隻手不停的揮舞著捶地,搞得塵土飛揚,嗆著她自己都連連的咳嗽。
“哎喲喲,不得了了,弟弟都快被人打死了,不過就是動了你上房的大梁,又沒出什麼事,你這個當大哥的就置弟弟於死地,還想打死老娘,我不活了!不活了!”
“陳老太你不活了,也別死在我杏花姐的地界上!”
餘小螺剛才從自己家裏搬了一桶清洗墨魚的髒水,裏麵的墨汁都油光發亮了,還有些墨魚的髒皮。
嘩啦!
一桶墨灰的汁子直接朝著陳老太兜頭潑下,陳老太發出一聲高昂的慘叫,連忙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啊!這啥破玩意兒,怎麼那麼腥!”
陳老太的臉都被破黑了,墨汁順著頭發往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身上,在她的身側積了一灘黑色的渾濁的小水窪!
“你走不走?”賀杏花從餘小螺的手裏又接過了一個木桶,陳老太見勢不妙,連忙拔腿就跑,一個老太太竟然比年輕人跑的還要快。
前來慶祝的桂香嬸冷哼,“這陳老太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小螺,你潑的好!”
“這種人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是不會走的。”餘小螺找了個角落把木桶放下,用力的搓著自己的雙手,剛才潑陳老太的時候痛快,就把自己的手也染黑了。
酒過三巡,每一個桌上的客人都吃得很爽,酒也管夠,酒足飯飽便要告辭離去。
陶元大著舌頭說道:“小嫂子,喜
子哥家這活我們幹的不漂亮,幸虧有你找出了誰在背後搗鬼,不然我們的名聲在島上可就臭了!”
上大梁啊,這是多麼重要的事,竟然都能給辦砸了,以後蓋屋蓋房,誰還敢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