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杏花坐立不安,手心緊緊的攥了攥,都是黏糊糊的汗液。

“杏花姐,別怕,他不敢對我們做什麼。”

咣咣咣!

門被猛烈的踹了幾腳,都開始掉木屑了,餘小螺心頭火起,柳眉倒豎,這要是把自己家的門給踹壞了,還得花錢修!

“走,我倒要看看,陳老太這次找了個什麼人過來。”

外頭又開始咣咣咣的踹門,聽著力道還挺大,餘小螺估計應該是個壯年男子,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和持久力。

門開了,外麵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頭發亂糟糟的像雞窩,身上穿著灰褐色的短打,都包漿了,隔著幾步餘小螺就聞到了那能膩死人的豬油味。

她抬起手狠狠的扇了扇空氣,十分嫌棄的說道:“臭死了,你是來拉屎的吧?”

男人:“……”

一瞬間,男人火冒三丈,然後握起拳頭,陰沉的說道:“餘小螺,你這個小賤人,再敢亂說話,小心老子揍死你!”

“陳炳,你要是敢打人,我們就去找道長評評理,這不關小螺的事,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賀杏花難得強硬,她狠狠的咬著嘴唇,道:“你要打打我。”

“你個死賤貨,今天你們兩個哪個都跑不了,看打!”

哢嚓!

餘小螺扯住男人的手腕,然後隨意的往右麵一掰,隻聽得清脆的骨裂聲傳來,然後就是扯天扯地的痛呼。

“哎呦!疼死老子了,你這個小賤人,看老子不……”男人頭上

流出了冷汗,因為疼痛,嘴裏還在不停的叫罵。

餘小螺扯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腕,冰冷冷的說道:“這隻手腕也想斷?”

“不不不,不想,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男人自然不想自己的另一個手腕也被掰斷,連忙白著臉求饒。

然而餘小螺就不想那麼輕易放過他,手上繼續加勁。

“疼疼疼,姑奶奶,我給你跪下總成了!給我留一隻手吧,我錯了,姑奶奶饒命啊!”

陳炳絲毫沒有尊嚴的撲通一聲就朝著餘小螺跪下了,要不是餘小螺還掰著他的手,那是恨不得原地就給磕一個。

餘小螺嫌棄的放開陳炳的手腕,然後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道:“你也是個沒腦子的,知道為什麼陳老太自己的兒子不敢來嗎?”

“……知道了姑奶奶。”陳炳啥話也不敢多說,扶著自己斷掉的手腕,拔腿就跑。

心裏卻是恨極了陳老太,明知道餘小螺這麼厲害,還讓自己來找茬,就那倆雞蛋,吃了還不夠他接手的錢!

“真是個慫包。”餘小螺冷冷的說道:“挺大個男人,怎麼就不經打呢。”

賀杏花這是第一次看到餘小螺出手,上次那個王彪子不算,她驚訝的說道:“小螺,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餘小螺神秘的笑,“這是秘密。”

再說這邊,陳炳捂著斷手跑回家,生怕餘小螺再追過來,把他的另一隻好手也給撅折了。

“疼死我了,狗日的陳老

太,就知道沒安好心!”

陳炳的媳婦正在庭院裏曬紫菜,見到自家男人慌慌張張的跑回來,還捂著手,連忙過來,驚叫道:“手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