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船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餘小螺的身上。

荷妹打趣道:“上次島長家三兒子陶元不是送了個鬥笠,說是能遮陽,太陽曬不著不就白了?”

說完之後她朝著餘小螺眨了眨眼,“小螺姐,我得讓陶元也送我個鬥笠,這鬥笠又大又深,遮太陽效果肯定好!”

鬥笠就在甲板上放著,貼著木桶,餘小螺拿過鬥笠,直接帶在了荷妹的頭上,反過來打趣道:“好了,你現在帶上鬥笠了,等過幾天就會和我一樣白!”

眾人一陣哄笑,賀大嫂忍不住說道:“小螺皮膚本來就白,以前天天趕海,風吹日曬的黑了些,在家捂了幾天,又捂回來了。”

賀二嫂摸摸自己的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大嫂說的對,小螺妹子皮膚就是白,你看我,在家捂了幾天,這不是還黑的跟鐵蛋似的?”

大家嘻嘻哈哈,餘小螺也就順勢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子珍珠膏。

“我抹了這玩意,效果可好了,抹上之後清清涼涼的,現在皮膚變白就是它的功勞!”

說完之後餘小螺頓了頓,怎麼感覺自己就像個打廣告的?不過珍珠膏效果確實好,賀杏花她們幾個跟著自己趕海也出了不少力,送幾盒咋了?

荷妹趕緊把鬥笠給摘下來,貼著木桶放好,餘小螺把珍珠膏遞了出去,道:“試試,我這裏還有好幾盒,等到了隱霧島,我給大家發發。”

“哎呀,味道真好聞, 比

我男人上次出海帶回來的香膏都好聞!”

荷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其他人也湊過來看。

餘小螺往後瞧了瞧,夜鶯這小丫頭也湊過來了,而青魚卻站在一旁,淡笑著不語。

小船到了隱霧島,餘小螺停穩船,沒急著趕海,先把珍珠膏給眾人抹了一遍,她提醒道:“臉、脖子,還有露出來的腳腕手腕都要多抹,這些地方最容易曬黑。”

彼此都相熟了,也不客氣,臉上不好抹,就兩個人互相的抹勻。

“青兒,你皮膚白,但是那有句話不是叫錦上添花,來,我給你抹一點。”

餘小螺見青魚不動彈,以為是她不好意思,所以自己主動的上去替她抹,結果青魚卻笑著搖了搖頭。

“小螺,我就不抹了,漂亮變白其實對我沒那麼重要,還容易惹人耳目。”青魚在心裏歎息,哪有女子不愛美?

可是她的美貌會給自己招來禍患,更可能會給他人招來災禍,如果能變黑變醜,那似乎也不錯。

餘小螺抿了抿唇,懂了青魚的意思,花魁娘子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缺的是真心,不過她還是說道:“美貌不一定要給別人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瞧著鏡子也高興啊。”

不過她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是該低調低調,到時候穩定了,咱們就好好的收拾收拾!”

畢竟青魚是騙了怡紅樓的老鴇,才能給自己贖身,低調點總沒錯。

每個人都分到了一盒珍珠膏,

喜滋滋地往臉上和手腕上抹,尤其是小黑丫頭夜鶯,啪啪啪的往臉上用力的拍著珍珠膏,餘小螺都擔心她會把臉皮給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