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也勸了起來,“青兒,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死不了就得惦記你,與其整日擔驚受怕,還不如搬走,你若是嫌東門島遠,不如就去我家住著。”
這會兒的功夫,夜鶯已經收拾好了包袱,兩人的東西不多,也沒什麼要帶的衣物,一個珠寶匣子足夠裝得下青魚這些年的積蓄。
就連肖荃也笑嘻嘻的勸道:“說的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青兒姑娘長這麼漂亮。”
說著便狠狠的踹了一腳高瘦男人,還嫌不夠,又補了兩腳,這才繼續說道:“這兩頭豬還不得整日惦記著!”
緊張的氣氛被打破了,餘小螺忍住笑,繼續說道:“走吧。”
至於這兩頭豬,根本沒用餘小螺操心,肖荃就給解決了。
在他們走後,附近的一棵粗壯的大柳樹上,吊了兩個人,這兩人沒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被麻繩捆住,雙手就那樣吊在樹上,來回晃蕩著。
路過的人簡直沒眼看,有的婦人趕緊捂了自己家孩子的眼,呸呸呸的罵了幾聲。
“不要臉的東西,快閉上眼,閉上眼看了之後長針眼,眼睛會瞎!”
“有病啊,這兩人,快來個人,把他們拽下來扔出去,可別髒了咱們的地方。”
“我認識他們,怡紅樓的兩個打手,肯定是禍害人家姑娘得了報應,人在做天在看,甭管他們,讓他們吊死在樹上得了。”
人群熙熙攘攘,說什麼的都有,一會兒便
圍了一堆人,有認識這兩人的,拚命的往他們身上砸臭雞蛋扔爛菜葉,嘴裏罵罵咧咧的,說什麼不得好死。
而餘小螺一行人早已經去了新生島,到了島上之後,肖荃啥也沒說,兢兢業業的捉蛇去了。
見他走了,青魚這才小聲的說道:“小螺、秀蘭嫂子,剛才那兩人是怡紅樓的人,專門負責調教姑娘的打手,甚至有不少姑娘因為性格剛烈,被他們活生生給打死了!”
李秀蘭咬緊了牙,憤怒的說道:“簡直禽獸不如,都是爹娘養的,怎麼對別人家的閨女這麼毒!”
“秀蘭嫂子,這種人不會有好報的,他們已經沒人性了。”
餘小螺歎了口氣,真是可惜了那些冤死的姑娘,在這萬惡的封建時代,可不就是白死了嗎?
“正是因為如此,青兒,我才讓你和夜鶯一同搬去東門島,你若是繼續住在縣城,恐怕凶多吉少,媽媽肯定是知道你騙了她,所以才會派人來捉你!”
餘小螺握了握青魚的手,對方的手被一片冰涼,掌心黏膩的滲出了汗水。
李秀蘭也溫聲說道:“再不濟還有你馮大哥在,好歹是個衙門裏的捕快,青兒妹子,保住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
“秀蘭嫂子、小螺,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謝你們。”青魚擰緊了唇,努力抑製住眼角的濕潤,她不能哭,因為就算是哭瞎了眼睛,那些人也不會可憐她,放過她。
餘小螺輕
歎了一口氣,然後故作輕鬆道:“今天就跟我回家,秀蘭嫂子,咱們開始趕海吧!青兒,你要真覺得麻煩我和秀蘭嫂子,就多抓點螃蟹,咱們回去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