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山上拔了些草,雜草長得比西瓜都高了!”東姐男人用胳膊粗魯的擦了兩下汗水,便朝著餘小螺笑嗬嗬的說道:“顧荊媳婦,你們先吃著,這瓜甜!”
東姐橫了他一眼,道:“沙地西瓜肯定甜,你這是還上哪去?怎麼也不多帶幾個,才帶了五個過來,小螺家裏孩子多,根本不夠分。”
男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然後兩隻手在褲子上用力的搓了搓,局促的說道:“這不是要上山,再去拔拔雜草,西瓜就長了這幾個,等再長出來,我接著就給送。”
漢子臉皮很紅,朝著東姐憨憨的笑了笑,便又去收拾莊稼了。
在人走了之後,東姐歎了口氣。
“小螺,你看他這個人,見到個外人,臉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挺大個男人,怎麼就那麼老實木訥!收海貨的時候,見人家可憐,多說幾句好話,他就多給一文錢。”
荷妹笑嘻嘻的回道:“姐夫心善,老實木訥怎麼了?老實木訥的人,沒有花花腸子!”
三個大西瓜,兩個小西瓜,餘小螺想著先給切開兩個大的吃,她拿了菜刀,又被東姐給阻止了。
“小螺,這五個西瓜就是送給你的,咱們這麼多人,五個也不夠分別切了,別切了。”
東姐說著就站起了身,荷妹也站了起來。
“就是,小螺姐,這是專門送來給你的,我和東姐就不吃了,我們兩個回去還有事,先走了啊。”
“那行,我送
送你們。”餘小螺站起身來,一直把東姐和荷妹送出了門外。
荷妹把夜鶯給叫了過去,兩個人好姐妹似的嘰嘰喳喳的說話。
“小螺姐,要再有人我先給她們報上名,等到時候有了貨就讓她們曬!”
餘小螺點了點頭,“你看著辦,大管家。”
這會兒的功夫,顧荊從外麵回來了,提著兩個木桶,裏麵有活蹦亂跳的石斑魚,大青蟹、黑毛魚。
“荊哥,你啥時候去下的地籠?”
餘小螺驚訝了,她本以為現在趕海,就不用下地籠了,木桶裏麵的海貨還不少。
小雜魚有好幾條,黑毛魚好幾條,石斑魚大青蟹幾隻,把木桶都給占滿了。
顧荊溫聲說道:“左右也閑著無事,我便和喜字哥下了地籠,順便在上山打些野物回來。”
“我看明天沒什麼意外,就得去趕海,荊哥,你和喜子哥不如就去新生島,那裏頭山多野兔多,說不定還能抓著頭大肥豬!”
荷妹一聽,趕緊附和道:“小螺姐,上次我在新生的那頭還發現了一頭野豬。”
她兩隻手伸開比了個長度,“比這個長,肥得有二三百斤。”
餘小螺一陣驚喜。
“那正好,不過抓起野豬危險,還得弄捕獸,夾捕獸籠,弄個陷阱讓野豬摔進去,挖個陷阱裏麵放尖刺,先紮死了。”
天黑了,外麵蚊蟲嗡嗡的飛,滿月隻露出了一大半朦朧的身影。
啪!
餘小螺拍死了一隻在她眼前嗡嗡叫,打算吸血的黑
蚊子。
“得熏一些菖蒲和艾草,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看著果子和茉蘭臉上都被咬了好幾個包,芊柳手腕上也有一圈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