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太一邊說,一邊哭,又哭又唱。
剛才圍著的幾個人又多了好幾個,他們無比同情的看著餘老太。
“老大娘,那您的閨女還真不是個東西!”
“哪有這樣做人子女的道理!都有燕窩喝了,還給外姓人喝,都不給自己的親娘和親侄子,這簡直就是畜生啊!”
“大娘,您閨女叫什麼?”
餘老太一聽,連忙說道:“叫餘小螺,聽說滿客樓的管家還把滿客樓給了她,都那麼有錢了,親侄子親娘喝口燕窩也舍不得,剛才我說了幾句,還要把我們趕出去,讓我們無家可歸。”
“這也太過分了!”
藍布褂子大娘頓時義憤填膺起來,有些被煽動了的人硬要擠進滿客樓去,為餘老太主持公道,不過滿客樓的夥計們也不是吃幹飯的。
這些人進不去,就在門口罵。
“就這破酒樓,讓我進去吃,我也不進去!”
“怪不得有好幾天沒看見尤管事了,原來是偷偷的把滿客樓給了那個叫餘小螺的不孝女。”
“我可聽說,這滿客樓是有東家的,尤管事一個管事,怎麼能偷偷的把酒樓讓給個女人!”
人群議論紛紛,有些人還在觀望。
餘小螺和眾人從滿客樓衝了出來,然後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你們別聽這餘老太胡說!”
荷妹聽著眾人編排餘小螺,頓時急了,連忙解釋起來。
“這餘老太是我小螺姐的娘,我們也是東門島上的,可是她對我小螺姐根本
不好,動輒打罵也就罷了,我小螺姐從小吃不好穿不飽……”
經過荷妹的訴說,眾人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
無非是閨女受到了虐待,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結果長大了以後,親爹親娘把她嫁給了別人,就為了那人能上自家船上去幹活,還想抱著閨女來吸血。
有些小媳婦兒聽不下去了,便跟著說道:“怪不得,這麼偏向,閨女不和你親,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不孝順就是不孝順,爹娘做事,兒女隻能受著,哪裏有忤逆親爹親娘的道理?再說,偏向男人那不是應該的,女人就該待在家裏相夫教子,老實幹活。”
說這些話的大都是男人和少許的老婦人,東姐也看不下去了,便說道:“大家有東門島上的親戚,都能去打聽打聽,小螺可是東門島上有名的大善人!”
藍布褂子的大娘想了想,才反應過來。
“說起來,我兒媳婦她娘家就是東門島上的人,這幾日好像是聽他們經常說起餘小螺,不光給東門島上建了學堂,還給他們活幹,一天有十幾文錢呢。”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都驚了。
修建學堂,還派活,一天十幾文錢,就算是他們也賺不到這麼多啊!
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眾人看向餘老太的目光也從同情可憐變成了鄙夷。
“散了散了,我看這老太就是活該!”
“閨女能收留她就不錯了,要我看,就該把她趕出去。”
“不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