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荊胳膊上中箭的地方還在往外冒血,右胳膊一共有兩處中箭。
餘小螺取來了水囊,用清水衝洗幹淨了鮮血,然後迅速的撒上金創藥,之後取來繃帶,一圈圈的把傷口給纏緊,不僅是胳膊上,還有腿上,胸口也中了一箭,所幸距離心髒很遠。
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餘小螺已經累的是滿頭大汗。
她看著顧荊泛白的臉色,溫聲說道:“荊哥,估計他們已經追不上來了,你先到車廂裏去休息一會。”
“對!顧大哥這是中了幾箭,他們怎麼下手如此狠辣!趕快去休息休息,想不到,小嫂子還懂些醫理?”
魏翔剛才就跟著跳下了馬車,然後餘小螺回頭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戲也演夠了,你該滾了。”
“小嫂子,這是何意?”魏翔的臉色僵了僵,然後笑道:“莫非小嫂子以為是我把追兵引到這裏來的?天地良心啊,我隻是一個進京趕考的落魄書生!”
餘小螺也懶得搭理他,便直接捅破了事實。
“你滾不滾?不滾,我就殺了你!這一路上我們換了無數條路,拐了無數個地方,我就奇怪那些追兵的鼻子怎麼跟狗一樣,肯定是你在沿路做了記號!”
魏翔耍起了無賴,把脖子往前一伸。
“殺吧,殺吧,反正都懷疑我了!不過死之前我還是要辯解一句,我們到這個山上,見到的人隻有那個小孩,又和他起了爭執,說不定就是
他把消息傳出去的!”
餘小螺冷聲說道:“我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
“早上我遇見了這附近的幾個婦人,她們對菌窩那是視如珍寶,小孩子肯定也是,怎麼可能把這個地方給說出去?”
“不是。”魏翔趕緊搖頭,“小嫂子你想問題太狹隘了,若是外頭的追兵給他們一百兩,不,甚至不用一百兩銀子,隻是十兩銀子,這小孩便能把我們的行蹤說出去!”
似乎是怕餘小螺不信,他趕緊補充。
“更何況那些追兵第一個找來的也是山洞,不是菌窩!”
餘小螺淡淡的笑了笑,嘲諷道:“難道我還真的冤枉你了?”
話沒說完,顧荊跳下了馬車,抽出腰間的匕首,對準了魏翔的脖子。
“你認是不認,於我們都沒有任何幹係,殺了你,如何?”
“顧大哥,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何要認!”
匕首往前逼近了一寸,顧荊的聲音冷得如冰。
“那你就去死吧!”
魏翔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真要殺我?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剛才可是救了果子一命,若不是我,他早就被弓箭射死了!”
顧荊的眉頭擰了擰,然後手上動作不停,匕首繼續推進。
餘小螺看了一眼車廂,三個小家夥也下了馬車。
“夫子,魏夫子!真的是你出賣了我們?”
小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果子更是一
副飽受打擊的樣子。
“魏夫子,你說大人不騙小孩子,我們可是拉過勾的,騙人你就是小狗!”
小花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三個孩子都瞪著魏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