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的娘抱著女兒和外孫女,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小海啊,你說你把你娘你大嫂和侄子接來咱們家,我和你爹說過什麼沒?我們沒有說過啊,我們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什麼都不計較。”
阮老太越說,眼淚流的就越多,看起來無比淒慘。
“就算你娘偷著拿咱們家的錢,偷著拿雞蛋煮給你侄子大寶吃,偷著拿糧食賣了去換錢,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子說過就過去了,可現在你娘做了什麼!”
阮老頭已經去請大夫去了,阮月他娘抱著女兒氣的直哆嗦。
阮月這麼潑辣的人,也難得在丈夫麵前裝一次嬌弱。
“小海,我娘說的沒錯,你娘和你大嫂還有侄子在咱們家幹了什麼,你心裏最清楚,你娘剛才還說咱們的女兒貝貝是賠錢貨,我不過就是想問問,到底哪裏虧待你娘了,你娘就推我!”
餘小海的臉色發青,然後回過頭去,聲音顫抖的質問道:“娘,大嫂,是這麼回事嗎?”
餘老太連連搖頭,“我哪知道她那麼不經推,不過就是輕輕的一下,就撞到頭破血流,肯定是想訛人!”
“娘!”餘小海大著聲音吼道:“您別說了,你應該給我媳婦和貝貝道歉。”
餘老太沒好氣的說道:“我不道歉!誰愛道歉誰就道歉,自古以來,哪有當婆婆的給兒媳婦放下架子道歉,她磕破了頭也是自己活該,我說錯了?我沒說錯!”
這話氣的阮老太又是一陣哆嗦,她朝著餘小海罵道:“你還是做人家男人的,還不過來扶著媳婦!”
餘小海被罵的臉紅脖子粗,連聲的道歉。
“娘,是我娘不對,她不該推月月,我替我娘和您道歉。”
阮老太冷哼了一聲,把阮月交給了餘小海,道:“你道歉?嗬嗬,我女兒當初就不應該嫁給你!”
“餘老太,今天咱們的賬也該清算清算了。”
阮老太立刻擼起袖子和餘老太打了起來,兩個婦人,你扯我頭發,我扇你巴掌,恨不得從對方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彼此都怒瞪著。
阮月一開始怕自己娘吃虧,還想去幫忙來著,卻被阮老太一瞪眼,給瞪了回來。
終於,阮老頭把大夫給請來了。
山羊胡子老大夫提著診箱,驚訝的往這邊看了一眼,便給兩人包紮起來。
阮貝貝膝蓋上的擦傷被抹了一些草藥,然後被用細棉布給纏了起來。
老大夫又捶了一些草藥,敷在了阮月的額頭上,同樣又是用細棉布包紮的結實,然後說道:“我給開一副藥,等會兒你們自己熬了藥,吃上幾天就好了。”
說完之後,便又看了一眼餘老太和阮老太,搖搖頭,這才提著藥箱走人了。
等老大夫走後,阮老頭沒好氣的說道:“小海,你娘和你大嫂今天必須走。”
阮老太打也打夠了,出氣也出夠了,這才放開餘老太。
結果餘老太頭發散亂的像個瘋子,臉上也有好多
道血痕,狼狽的很。
餘小海臉色不太好,然後猶豫的說道:“爹,東門島上都淹了,我爹和我大哥現在也沒回來,我娘和我大嫂帶著個孩子,您現在讓他們走,他們也沒地方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