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事情是這樣。剛才這個婆子直接闖入我們家中,先是拿了些小餅幹和鮮花餅吃,吃完之後又罵我是泥腿子,威脅我給她一千兩銀子,不然就去茶館,宣揚這做鮮花餅的幕後之人,是鄉下來的婦人。”

餘小螺的態度不卑不亢,娓娓道來。

“我讓她滾出去,她更是侮言穢語,罵個不停,無奈之下才扛起鋤頭,要把她嚇唬走,夫人,這京城之地,皇城根下,我一個鄉下來的人,又如何敢殺人?”

說到這裏,餘小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錢婆子。

“夫人,這就是事實的真相。這個婆子出言不遜,威脅在先,我也是無奈之舉,還請夫人諒解。不過,為什麼她回去之後不說出真相,而是攛掇著夫人來替她出頭。”

錢婆子瘋狂的狡辯,道:“你胡說八道,夫人,你別信她的,明明是她勾引別的男人,被我發現了,怕我說出去,現在卻來倒打一耙!”

餘小螺嗬嗬笑了幾聲,然後搖了搖頭。

“是非曲直,我相信夫人自然能看得明白。”

忽然餘小螺抓起了錢婆子的手,道:“嬤嬤,你剛才回去的急,隻顧著和夫人惡人先告狀了,怎麼不用水,好好的洗洗你這雙手!”

中年婦人眼神一凝,然後看向了錢婆子的手。

錢婆子的兩隻手,雖然剛才在身上抹幹淨了,但糕點的味道,一時間卻還去不掉。

那股香甜的鮮花餅的味道,中年婦人一聞,

便知曉了誰在說謊。

餘小螺繼續說道:“夫人,您看這事……”

中年婦人涼颼颼的看了錢婆子一眼,然後溫聲說道:“錢婆子是我家的家奴,既然是她有錯在先,我回去必定好好教訓一番,稍後便將賠罪之禮送過來,如此可好?”

已經是理虧了,中年婦人這麵子也下不去,隻能認栽。

餘小螺也不是那等得理不饒人的主,她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夫人果然深明大義,如果不嫌棄,留下來喝杯茶吧,我們家裏剛做了鮮花餅和小餅幹,夫人若是喜歡,便送您一些。”

雖然想拒絕,可是中年婦人又想到了小閨女,便同樣笑著說道:“那便,謝謝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和夫人本來就是鄰裏鄰裏,早該去拜訪夫人的了。夫人若是不嫌棄,就經常來家裏坐坐吧。”

寧願與人交好不交惡,在這個世界上少一個仇人,就多一條路。

餘小螺也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個隻知道鬥雞頂牛,扯著嗓子吆喝的女人。

那和市井潑婦也沒什麼兩樣了。

兩人都知道這是客氣話,中年婦人隨即點了點頭,然後才打道回府。

在她走後,餘小螺笑嗬嗬的道:“茉蘭芊柳,聽著吧,一會兒這婆子可有罪受了!”

不出餘小螺所料,在錢婆子回去之後,便遭到了懲罰。

中年婦人怒不可遏,剛才在餘小螺這個泥腿子麵前,她丟盡了麵子,被自己的家奴所欺騙,她這

個掌家夫人的權威臉麵往哪裏擱!

罪魁禍首錢婆子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大呼求饒。

“夫人!老奴錯了,老奴真的錯了,老奴不該騙夫人,求夫人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