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買到鮮花餅和小餅幹的人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裏的吃食。

慕晟嶼淡淡的說道:“你如何就知道旁人不幹淨,憑著你一張嘴,便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把好的說成壞的,那我也能說你偷了我的錢袋,讓捕快把你抓起來,送到官府!”

“沒有!我哪裏偷了錢袋子!”

慕晟嶼笑了笑,道:“我說有就有。就算人家是鄉下來的婦人,那又怎麼了?一不偷二不搶,遵守我朝的律法,靠自己的雙手來堂堂正正的賺錢,有何問題?”

錢婆子本來就欺軟怕硬慣了,現在也知道踢到了鐵板,立刻就想溜。

可是卻被慕晟嶼的小廝擋住了去路,慕晟嶼繼續說道:“是鄉下來的又如何,往上翻三代,誰家裏沒有出過農民,又或是族裏旁係的親戚,沒做過農民?”

在場的人,有一部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的確往上倒三代,他們家裏也是泥腿子,泥腿子怎麼了,泥腿子時來運轉了,也能躋身上流階層,也能成為富人老爺,這婆子還敢瞧不起泥腿子!

“這位公子說的是,我家祖上就是鄉下種田的農民,隻不過時來運轉,發了一筆小財,這才來到了京城!”

“我祖輩也是農民,我們勤勤懇懇的種地,得罪誰了?”

“沒錯,我大乾朝也是以農業為本,以前有人研究出新的農具,皇上都封了他司農的官職,你這婆子,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莫不是想

和皇上作對!”

一頂頂的帽子壓了下去,錢婆子嚇得臉色發白,兩股戰戰,簡直要腿軟的站不住了。

衛陵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婆子真是心思歹毒!看你的臉腫的很,肯定是前幾天汙蔑小嫂子,惡人先告狀的那個惡婆子!”

他大聲的說道:“這個婆子去找小嫂子的麻煩,被小嫂子趕走了之後,回去去她的主家哭訴,騙她的主家去找小嫂子討個說法,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按著扇巴掌。”

錢婆子的老底都被揭穿了,剛才臉蒼白的很,現在一陣白一陣紅。

王老頭對鮮花餅讚不絕口,現在也指著婆子罵了起來。

“老不死的狗東西,別攪了我們喝茶聽書的雅趣!”

“這餅幹和鮮花餅多幹淨啊,自己心裏髒,就想著別人也髒,我呸!”

“出來之前也不照照鏡子,嗬嗬,像個癩蛤蟆,還好意思說別人?”

錢婆子被眾人拿茶杯茶壺砸了個底朝天,額頭上都被砸出血來。

嫣紅的血順著腦門流了下來,她也不敢去擦。

在眾人的狂罵和鄙視的目光中,錢婆子連滾帶爬狼狽的逃離了茶館。

“哼,像這種人,就該把她送到官府大牢去關幾天!”

“公子,多謝您剛才仗義執言。”

衛陵帶頭鼓起了掌,其他人也鼓起了掌。

慕晟嶼淡淡的笑道:“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我和小嫂子也是許久不見的好友。”

他目光變得深遠了起來,手指微微的在扳指

上摩挲著,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琥珀色的眸子變得柔和起來,嘴角往上勾起,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