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青玉書院這四個字比桃花書院更加磅礴,就連門口的把守都比桃花書院多了幾個。

而且就餘小螺看,這些把守青玉書院大門的人不像是普通的侍衛,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朝廷士兵。

這些士兵看他們三個人的目光,不是鄙夷,而是帶著隱約的警惕與殺意。

餘小螺趕緊說道:“麻煩二位通傳一聲,我們送孩子來青玉書院上學,這是推薦信。”

她趕緊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兩位士兵,其中一人接了信,看了看署名,便冷冷的說道:“你們三人在此且等等,我去通傳山長。”

餘小螺趕緊恭敬的說道:“謝謝了。”

三人在青玉書院門口等了半晌,不出一會兒,剛才的那個士兵又回來了。

他伸手往前一指,“進去。”

餘小螺又到了聲謝,和果子、顧荊一起進了青玉書院。

不得不說,這青玉書院果然是為科舉考試準備的書院,從門口把守的士兵和進入青玉書院後,這巍峨磅礴的建築,還有著濃厚的氣氛,都讓人感到壓迫。

到了山長的書房,有小廝淡淡的說道:“山長說了,隻允許他一人進去。”

小廝指了隻果子,道:“跟我走吧。”

餘小螺剛想說什麼,卻戛然住了嘴。

果子朝著餘小螺笑了笑,然後便跟著小廝一起走了。

他們二人被留在了這裏,餘小螺低垂著頭,眼角餘光卻偷偷的在四周打量。

現在這個時候,外頭除了打掃青

玉書院的下人,沒有一個學子。

應該是都在書房裏苦讀,女子不必考科舉,所以規矩就沒有那麼嚴苛。男子是要靠科舉入仕,所以便更加的刻苦,書院裏的規矩也更加的嚴格。

“荊哥,我猜山長肯定是要考教果子一番。”

果子畢竟是通過推薦而來,山長要考教考教他是否有真才實學,是否孺子可教,這也是合理的事情。

顧荊點了點頭,道:“我們做爹娘的在旁,會影響到孩子的判斷。”

“沒錯,果子是男孩子,做什麼事都要獨立自主,山長要考教他學問,我們當爹娘的跟著,又算是怎麼回事?”

想通了這一些之後,餘小螺也就不擔心了。

他們二人隻是在這裏靜靜的等著就是,能留下則留下,留不下,再想其他辦法。

過了好半晌之後,那個帶走果子的小廝才重新出現了。

而在小廝的身前,乃是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頭戴綸巾,一身的書生打扮,看起來就文質彬彬,但是那股正經嚴肅的氣息,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微微垂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餘小螺隻看了一眼,便頓覺壓力倍增。

這就像在上學的時候,正正好對上班主任數學老師的目光。

“你們二人便是果子的爹娘?”

袁山長掃了顧荊和餘小螺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剛才我已經考教過這孩子了,小小年紀,頭腦竟如此聰慧,更兼有愛國愛民之心,老夫

甚為滿意。”

果子偷偷的朝著餘小螺比了個耶,餘小螺趕緊恭敬的說道:“山長,往後這孩子還要麻煩您和各位夫子們多費心教養,我們當爹娘的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