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長緩了口氣,從案牘上拿起一摞紙張,狠狠的摔在了古夫子的臉上。

“你看看!這是人家學子的母親,親筆寫的血書!還有這個,你那可憐的糟糠之妻,說的話,字字泣血,如何讓人不可憐,如何讓人不痛罵你這個小人!”

古夫子臉色更白了,他拿起這些書信,手顫抖的先生下了那封血書。

字跡未曾幹涸,隻看了一眼,古夫子就嚇得別過了頭去。

他這個反應,袁山長如何能看不透?

“就連當初,那個注書,居然也是抄別人的手作,世間怎能有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簡直寡言廉恥,不配做人!”

袁山長指了指書房的門,“給我滾,滾出去,滾出青玉書院!”

“山長,我……”

古夫子還想說什麼,袁山長厲聲喝道:“滾!”

盛怒之下,古夫子隻好灰溜溜的出了書房,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收拾鋪蓋了。

在他走後,袁山長頹然的坐回了原處。

他揉著自己的眉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

竟然被這麼一個虛偽的小人給騙了,袁山長苦笑一聲。

老眼昏花,說的便是他了。

也不知這青玉書院裏的人會如何看他這個山長!

對了,還有那個孩子。無端端受了這麼些苦,袁山長覺得心中有愧,立刻站起身來,出了書房。

結果剛出書房,外麵便有書童過來稟報。

“山長,外頭來了個婦人,說是我們書院裏學子的母親,想找您

談一談。”

袁山長微微一愣,便道:“讓她進來。”

餘小螺到了書房,隻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袁山長,此刻麵色鐵青,眉頭微皺,似乎是剛剛發過怒的樣子,想起剛才在青玉書院裏聽到的話,她心中了然。

不過餘小螺並沒有提這一茬,而是把竹籃裏的點心一樣一樣的擺了出來。

“山長,夏季過於炎熱,難免心煩氣躁。我這裏做了鮮花玫瑰餅、冰粉和冰飲、清爽可口的綠豆糕、桂花糕和一些小吃食,對於疏肝解鬱,既有好處。”

袁山長瞥了一眼餘小螺擺出來的吃食,先是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無功不受祿,這些小吃食如此精致,恐怕花了不少銀錢,與其費這個心思來討好我,不如堂堂正正做人!”

餘小螺被噎了噎,隨後淡然一笑。

“山長,我想您誤會了,我送這些吃食並不是為了討好您。”

袁山長哼了一聲,“既然不是討好,又為何趕著巴巴的送來,這些東西可不便宜!”

“山長,不瞞您說,這些吃食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銀兩,全都是我自己做的。”

餘小螺笑了笑,繼續說道:“果子剛來書院,跟不上進度,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承蒙您不嫌棄,我這個當娘的自覺該做些什麼,一個婦道人家,其他的也不會,隻能做吃食了。”

“胡說八道。”

袁山長的胡子又抖了起來,因為有古夫子的欺騙和背叛,所以袁山長現在對於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