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夫人狀似好心的說道:“剛才那兩個小孩一看就不是什麼大府邸出來的小姐,一點教養都沒有,潑辣,蠻橫無禮,日後可不能讓明玉和這些人在一起玩了,免得教壞了她!”
杜夫人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見杜夫人沒有回應,史夫人繼續說道:“表姐,我就說這話你不愛聽,但我可是肺腑之言呢。”
杜夫人淡淡的瞟了一眼史夫人,道:“這個就不勞煩表妹操心了,該學壞的不需要他人教,也會學壞。”
場麵靜默了半晌之後,史夫人才悠悠地笑了笑。
“表姐說的是,好了,我們姐妹兩個難得今日聚一聚,就不說這些孩子們的事了。表姐你看,這是我近來得的好玩意,說是去疤效果特別好。”
史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她把瓷瓶遞給了杜夫人,道:“這玩意叫珍珠膏,有價無市。表姐,我可是淘換了好幾個地方,從那些夫人的手中才得這一瓶。”
杜夫人接過瓷瓶,然後拔出紅封,梅花那淡雅的香味瞬間就傳入了鼻腔。
“表姐,幼時的時候,我害得你燙傷,就此留下了疤痕,也愧疚了這麼些年,如今終於找到了這可以去除疤痕的神藥,表妹我這心呀,也算是安了。”
杜夫人把瓷瓶給傾倒過來,雪白的膏體抹到了食指的指腹上。
她湊近聞了聞,麵色緩和下來。
“味道淡雅清香,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
史夫人趕緊湊起了近乎,道:“聽說療效特別好,抹上之後,陳年的疤痕過半個時辰就能淡了,表姐,你自己看不見額頭上的疤,我來給你抹。”
杜夫人也沒有拒絕,繼而配合的閉上了雙眼。
等到微涼的膏體在額頭的疤痕上抹勻之後,史夫人拍了拍手,笑著說道:“表姐,我們等一等,或許過會兒這疤痕就開始要蛻皮了。”
杜夫人的額頭上有一小塊疤痕,那是小時候燙傷留下的痕跡。
如今長大成人,這塊疤痕竟然隨著皮膚掙開了不少。
平日裏杜夫人就因為這塊疤痕煩心的很,雖然不知道這珍珠膏的療效究竟如何,現在也是期待了起來。
“多謝表妹了,衡蘭也不知道上好藥了沒有,這孩子今日算是受驚了。”
史夫人麵色微頓,道:“算了,那兩個小孩子也是明玉的朋友,表姐不是說了,都是些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下手沒得輕重,我不計較了。”
再說這邊,史衡蘭在抹藥的時候,疼的不輕抬手便給了丫鬟一巴掌。
“下手不知道輕點,你這是對我有什麼怨言?”
丫鬟瞬間就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小姐,奴婢萬萬不敢啊。”
“我看你就是敢得很,我掐死你掐死你,讓你再瞪我,讓你再扯我頭發!”
史衡蘭把怨氣都撒在了貼身的丫鬟身上,這丫鬟臉上挨了一巴掌,胳膊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隻能默默的忍著眼淚,
不敢吭聲。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杜夫人的額頭上便開始發癢了起來,她不由得抬起手,用力的搓了搓,竟搓出幾道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