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荊瞥了一眼平安,笑著說道:“多半不是,回光返照隻能撐一會兒。可是你看,平安現在精神頭十足,哪裏像回光返照,快要咽氣的樣子?”

剛才他和那幾個人打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想著製服他,平安應該也隻是被踹了幾腳,打了幾棍子,皮外傷。

但是,也夠讓人心疼的了。

餘小螺還是不放心,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檢查平安身上的傷口。

結果卻還是一無所獲,隻可惜她不是獸醫。

否則便能摸出平安有沒有內傷了。

天知道,餘小螺真的害怕平安跑著跑著,便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來,這可就麻煩了。

可是這口鮮血還沒有吐出來,吳嫂就把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給拖了過來。

老大夫連連的打著哈欠,腳步踉蹌,道:“慢點慢點,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拽散架了!”

吳嫂歉然的說道:“李大夫,您快點,我家夫人和老爺都中了藥,等著您去救呢。”

“救救救,先讓我喘口氣!”

李大夫跑到顧家的院子裏之後,先是用手捂著胸口,喘了一大口氣,隨後說道:“這人在哪?”

屋子裏坐著兩個人,這要是中了毒藥,生命垂危等著他來救,早就躺在床上了。

唯一傷是嚴重的就是趴在地上,伸著舌頭的一條血淋淋的大狗。

李大夫四處環顧了一圈,也沒找到那生命垂危的病人。

餘小螺清咳了一聲,道:“大夫,吳嫂說的是我和我的夫

君。”

“……好吧,把手伸出來。”

李大夫眼角抽了抽,先對著顧荊說道:“你們沒中毒藥啊。”

顧荊搖頭,“沒有,我們中了迷藥。隻會身體酸軟無力,卻不會暈倒。”

“噢噢,那她告訴我,你們中了毒藥,我都把老骨頭每天都在練五禽戲,否則咳咳!”

李大夫狠狠的瞪了一眼吳嫂,吳嫂尷尬的說道:“李大夫,我也沒說老爺和夫人種的是毒藥啊。”

李大夫一愣,啞口無言。

人家的確沒說,是他自己理解差了,怪不得旁人。

餘小螺著急的說道:“李大夫,還請你給我家的平安看看,他渾身都是血,我剛才看了看身上,找不到傷口,就怕是有內傷。”

一聽有人渾身都是血,李大夫瞬間就急了。

他怒吼道:“人命關天的事,你們怎麼才說,人在哪!”

餘小螺伸出手指,指了指平安,“這是我家的平安。”

李大夫差點一口氣沒有噎死,他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你……老夫……”

餘小螺趕緊解釋道:“李大夫,我沒有戲耍於您。平安是我們的家人,剛才家裏遇險進了歹人,也是平安冒著生命危險,和我夫君奮力擊退了歹人。所以,請您救救它。”

聽了這話之後,李大夫的臉色才好了些。

他麵色緩和道:“的確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犬,好,我這就替你看看。”

說完之後,他便蹲下身來,從平安的腦袋開始摸了起來,一直摸到尾

巴根。

期間平安睜著清澈無辜的狗眼睛,一點也沒有被陌生人摸到,煩躁不安的意思。

整個摸完了之後,李大夫有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檢查平安外麵的傷口,隨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