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荊擋在了餘小螺的身前,防備的看著富貴叔。
富貴叔笑道:“怎麼這麼防備我?阿荊,阿荊媳婦,我們是同鄉啊,在京城裏見到之後,不應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這話說的著實諷刺,餘小螺都被他給氣笑了。
“富貴叔,看在桂香嬸子的麵子上,我暫且還叫你一聲富貴叔。”
誰料這話說完之後,富貴叔瞬間麵色就冷了下來。
他怒斥道:“別給我提那個賤人!”
餘小螺反唇相擊,“富貴叔,我可真替桂香嬸子感到不值啊!她為你操勞了一輩子,你不想出門賺錢補貼家用,不想養家糊口,隻願意待在家裏,整日的耍你那把破刀。”
現在餘小螺知道,激怒富貴叔沒用,可昨夜的那把不知誰人放的火,把他們的家徹底的燒沒了,這股怨氣實在是不發泄出來不痛快。
富貴叔叔被氣得火冒三丈,不過他到底呼吸了幾口氣,把怒氣給納了下去。
“阿荊家的真是伶牙俐嘴,昨天的大火沒能把你們燒死,倒是越活越精神了!”
趕車的車見情況不對,趁著兩方在說話的時間,撒腿就跑。
富貴叔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就把目光給收了回來。
“我不和低賤的婦人一般計較,顧荊,你為何要執意的來到京城?”
富貴叔叔似乎不解的問道:“你明知你保護不了你的家人,卻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來到了京城,致你的家人安全與不顧,嗬嗬…
…”
他看了一眼餘小螺,繼續說道:“餘小螺,這件事情本來與你無關。若是你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了他,尚且還有活命的機會。”
餘小螺哼了一聲,義無反顧地站到了顧荊的身邊。
“你別想挑撥離間!”
富貴叔繼續嘲諷,“到底是不是挑撥離間,你自己清楚,是你相公顧荊不顧你們一家人的安危,非得要到京城來尋親,是不是?”
“無力賺錢補貼家用,讓自己媳婦出外拋頭露麵,風餐露宿,恐怕不止是我一個人!”
說完之後,富貴叔便朝著顧荊走進了兩步。
“顧荊,你如果現在自我了斷,英王府的人會放過你的妻子和孩子,不會牽連他們。”
顧荊冷厲的眸子掃了富貴叔一眼,沉聲說道:“有本事,你現在就動手,若是不想動手,就讓開路。廢話這麼多,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漸漸的,這條道上的行人多了起來,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富貴叔和餘小螺他們。
富貴叔現在就算再怎麼想殺顧荊,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動手。
他呸了一聲,道:“不過就是不想動手,貪生怕死罷了。今天不殺你,以後英王府還會派出更多的殺手,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說完之後,富貴叔轉身就走。
在經過餘小螺的時候,還不忘記挑撥離間。
“小螺,你可真可憐啊。本來顧荊安心的在東門島呆著,你們一家人一輩子都不會出事。可如今他為了
私心,來到了京城,又護不住你們一家人,嗬嗬。”
富貴叔淡淡的瞥了一眼顧荊,最後嘲諷道:“如今我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行了斷,他又怕死。放心,不是我,也會有別人取了你們一家人的性命,送你們……對了。還有那三個在書院的小家夥,一起去地府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