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無奈搖頭:“本想讓他跟著一起,可夫君要準備明年的科舉考試,沒什麼時間。”
“哦,那可惜了,不過還是科舉重要。”
牟夫人又烤了幾個橘子,道:“小螺,你多吃些,這橘子還有的是。幸虧有個爐子能用,否則下雪天吃著涼橘子,恐怕要傷了脾胃。”
牟元笙卻是已經吃了兩個,道:“娘,我們這次不是也沒帶爹嘛。”
“幸虧沒帶,剛才知道,來的都是女眷,帶了你爹,也多有不便。”
牟夫人又撩開馬車的簾子,往前麵看了一眼,隨即無奈的說道:“這前麵的人到底是怎麼了,生生的堵在這裏就是不走,拉著大家夥和她們一起挨凍嗎!”
這話剛落,前麵就忽然想起了一陣吵鬧聲。
餘小螺聽著這吵鬧聲,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不過她們這裏的馬車堵的十分嚴實,吵鬧聲是從前麵的馬車傳過來的,根本就看不見。
“牟夫人,不如我們下了馬車,去前麵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牟夫人點了點頭,“也好。”
三人一起下了馬車,吳嫂遞過來幾把油紙傘,餘小螺沒要。
“下這點雪,不要緊的,回去掃一掃身上就是了,牟夫人,元笙,你們要傘嗎?”
翠月已經跟在了主子的身邊,自覺的打起了傘。
而元笙,她的想法和餘小螺一致。
既然是來賞雪看景,那也就不必打什麼傘了。
三人繞過前麵的兩輛馬車,這才到了爭吵的地
方。
餘小螺一眼就看到了菏澤縣主,她皺了皺眉頭。
另一邊爭吵的人,不會是英王府的人?
然而,等餘小螺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不熟悉的麵孔。
這人穿了一身橙色的夾襖,發髻梳得老高,頭上插了不少的珠釵首飾,手上還帶了個翡翠玉鐲子。
說這小姑娘是把整個首飾鋪都穿在身上,戴在頭上,穿金戴銀,也不為過了。
這人是誰,似乎是看到了餘小螺疑問的眼神,牟夫人解釋道:“小螺,這小姑娘是黎氏的小姑子,叫顧諾金,素日裏以潑辣刁蠻聞名京城。”
下一刻,這叫顧諾金的小姑娘就立刻印證了牟夫人的話。
前麵也不知道她們爭吵了什麼,這小姑娘被氣的小臉紅撲撲,柳眉倒豎。
對麵的菏澤縣主也是不遑多讓,怒發衝冠。
邊上的丫頭都在勸著各自的主子,隻是她們是下人,到底勸不住。
菏澤縣主冷冷的嘲諷道:“顧諾金,你這無理攪三分的性子,我看日後誰還敢娶你!”
這話一說出,似乎是徹底的踩中了顧諾金的痛腳。
她立刻跳了起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朝著菏澤縣主撲了過去。
眾人一陣驚呼,都來不及阻攔。
顧諾金直接撲上去,撕扯著菏澤縣主的頭發,還想著扇她幾個巴掌。
“我讓你亂說!”
菏澤縣主本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最近又被英王府的事情搞得心煩氣躁,心裏這口氣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