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苦著一張臉,這次是真的涼了。
顧諾金是英王府的人,在凝雪山莊被毒蛇給咬傷了,生死未卜,怎麼想凝雪山莊都脫不了幹係。
“夫人,這就給您安排好新的臥房。”
菏澤縣主笑道:“管事,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管事:“……”
且不說是那顧諾金自己犯賤,非要去踢毒蛇一腳,這才被咬傷。若是這事查起來,萬一真是她自己放的毒蛇,那和你和凝雪山莊可就沒有關係了。”
菏澤縣主笑得意味深長,“這事啊,我看得好好查上一查,你說是不是?”
管事一聽,對啊。
要真是那顧小姐自己放的毒蛇,到時候可賴不著他!
英王府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想到這裏,管事的連忙朝著菏澤縣主深深的行了一個禮。
“多謝縣主提點。”
菏澤縣主搖了搖頭,“提點算不上,隻是見不得那顧諾金又害了別人而已。你快帶餘夫人去歇息吧,受了好一番驚嚇,可得好好的壓壓驚。”
餘小螺被管事帶到了另一間臥房內,這間臥房明顯比剛才的那間臥房更大,更寬敞,屋裏的熱氣更足。
“餘夫人,這幾個丫鬟您看著用,有什麼吩咐,告訴她們一聲就成。柱子,那大夫攔下來了沒?快讓他去給餘夫人診治,開些壓驚的方子!”
鬧了這麼一通之後,餘小螺換了個更大的臥房,這次她沒有讓吳嫂去別處。
“吳嫂,你就留下來和我一起吧。”
餘小
螺實在是有了深深的陰影,畢竟在誰的熟睡之際,小腿上突然爬了一條那麼怕人的毒蛇,都會受到驚嚇的好不好?
吳嫂點頭,“夫人,我也是這麼想的。”
萬一再跑出一條毒蛇來,她擋在夫人前麵就是了。
外麵天寒地凍,漸漸的又下起了鵝毛大雪。
隔著鏤花的窗戶,餘小螺說道:“雪大了,那顧諾金下山的路怕是不好走啊。”
吳嫂道:“夫人太好心了,我覺得那毒蛇肯定就是顧諾金放的,起初的時候,夫人與她打賭,掃了她的麵子,顧諾金肯定是懷恨在心。”
“不管是不是懷恨在心,這件事情,凝雪山莊和英王府都會繼續查下去。”
餘小螺望著外麵的鵝毛飛雪,不由得輕輕的笑了笑。
英王府不會善罷甘休,凝雪山莊更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這事出現在他們的莊子上,解決好了,日後肯定會影響生意。
“不說這些啦,吳嫂,我們今日來本就是為賞雪看梅,如今遇到了這些糟心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左右日後也扯不到我們頭上,不提了。”
餘小螺伸出手去,鬥大的雪花落在掌心,不一會兒就落了薄薄一層雪。
從窗戶收回手來,這雪花立刻就化成了水。
“我還想著給王哥用陶罐裝些雪回去,這恐怕就算是裝了,也隻能得到一罐子的雪水。”
吳嫂笑道:“夫人,這山上下了雪,姥爺那裏肯定也下了雪。兩處都有雪,不然
又何必非要從這山上帶回去呢。”
“我總覺得,這山上幾乎沒什麼人,帶回去的雪肯定幹淨,存了這清冽幹淨的血水,來年煮一壺茶,味道定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