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蘭坐在丞相府的正廳中,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幾個壯漢壓在地上的芬兒,芬兒此時嘴巴還被塞著破布,出不了聲,柳蘭蘭給了掌事的一個眼神,掌事的便上前把塞在芬兒嘴裏的布給拿掉了。
“說吧,你想怎麼樣?”
柳蘭蘭意味不明的朝芬兒問出這樣一句話,但眼神中滿是冷漠,而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芬兒,帶著些許威懾的意思。
“小姐,芬兒本不想求些什麼,但小姐你如今對我如此無情!也別怪芬兒不義,如果我同穆王說了那日的事情其實是小姐你做的,甚至過去的那幾件事情......你說穆王會怎麼想呢?又或者是會怎麼看小姐你呢?”
芬兒陰惻惻的朝柳蘭蘭反問道,她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被顧淩霄處罰打二百大板也是死,跟柳蘭蘭魚死網破也是死,她總想著要拉個人給她當墊背,而她也跟了柳蘭蘭許多年,她見過了太多柳蘭蘭做的事情,也了解柳蘭蘭的手段有多麼的陰險,可以說柳蘭蘭是有很多把柄在她的手中的。
芬兒剛把話說完,從柳蘭蘭坐著的地方就飛過來一個陶瓷茶杯,直接砸到了芬兒被壓跪著的地方,被砸了個稀碎,而碎掉的陶瓷渣子正正好好飛濺起來劃過了芬兒的臉,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滑落下來。
“你敢!你當真是長了本事了!現在都已經知道開始威脅本小姐了?誰給你的膽子!”
“誰給我的膽子不重要,但小姐你真的就能讓我把那些事情都告訴穆王嗎?一開始也是小姐你同我說的隻要替你頂了罪,小姐你就一定會保我一命,事情是小姐你做的,東窗事發之後便想著置身事外,把我當成替罪羊,甚至對我不管不顧......”
“嗬,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事情是本小姐做的嗎?你這完全就是血口噴人。”
柳蘭蘭對芬兒的話不置可否,甚至還有點不屑一顧。
“再說了,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去同淩霄哥哥說,你還會在柳府門口鬧到那個地步嗎?更何況,就算你把事情同淩霄哥哥說了,你覺得淩霄哥哥是會信你這個來路不明又身份低賤的丫鬟,還是相信我這個丞相府的大小姐?”
芬兒就好像被戳到了痛處一般,她一直在丞相府前求情也是自知沒有柳蘭蘭她也沒有那麼容易能接觸到顧淩霄,甚至她也確實有些沒底氣顧淩霄會相信她說的話,身為丫鬟的自卑是她刻在骨子裏的,但就是因為跟了柳蘭蘭許久,才讓她心裏總是冒出她也不同於尋常丫鬟的想法,令她沒想到的事實卻是,她不過隻是柳蘭蘭手裏的一枚可以隨意棄掉的棋子罷了。
“不管穆王信不信,但是我同他說了之後,小姐你又能百分之百的確定穆王聽了之後不會對小姐你心存芥蒂嗎?畢竟小姐你做的事情可不單單隻是那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