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店鋪不大,進門後除了放茶葉的櫃子之外就能擺得下四張卓子,此時不是什麼熱鬧時刻,店鋪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夥計懶洋洋地躺在一張布凳上假寐,享受著秋日尚能散發出一點點溫熱的陽光。
“小凳子,起來起來,來客人了,老胡呢?”牙行老板走過去踢了踢布凳,問道。
那店小二不情願地睜開眼睛,一副慵懶的樣子,不過當看到來人是牙行老板的時候,立馬站起來恭敬地回答:“啊?我們老板啊?他樓上睡覺呢。”
“快點快點,把他叫下來,我有事情和他談。”牙行老板催促道。
店小二不敢怠慢,馬上去將那老板叫了下來。
仿膳茶莊的老板是一個看起來精神活力挺好的中年人,就算是穿著寬鬆的大褂也遮不住他那壯碩的身材,看到牙行老板來了,雙手抱拳作揖道:“哎呀呀呀,老周,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得得得,每次來你這你都是這套,煩不煩人?你前些日子不是說了要去鬆江府不,這店鋪我給你找到個好買家。”牙行老板指了指張雷,說道。
張雷微微點頭,道:“見過胡老板。”
胡老板說:“年輕人?你要買我的店?”麵對十幾歲的年輕人,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和不屑,再看看張雷的穿著,根本就是富家公子的打扮,更加不相信他會做生意。
張雷一看他眼神就明白過來他在想什麼,好歹上輩子也是做銷售的,這種人見得多了。“胡老板,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打算購買你的店鋪的意思,我是租用。”
“租?”胡老板有些意外,隨即他看向牙行老周,說道:“這好像和我委托你的有些出入啊。”
老周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個嘛……反正你走了之後有人用就是了,你管他是租還是賣,你不都照樣收錢麼?”
張雷說道:“他說的沒錯,反正你這店鋪有錢收就是的。何必管那麼多。”
胡老板想了想說:“好吧。”他經營這家茶莊已經超過了二十年,要說起來感情也是十分深厚的,決定要賣的時候也做了很長時間的掙紮,現在被他們一說,也有一些動搖。
“這樣,我第二年開始,每一年的租金比前一年多給你百分之一,你看這樣如何?”張雷察覺到胡老板的變化,乘勝追擊說。
胡老板和老周都是一驚,百分之一聽起來似乎不多,但是這是遞增的,假如每年的租金是一百兩銀子,那第二年的租金就是一百零一兩,第三年的租金就是以一百零一兩為基礎再往上加……
“你就這麼想要這家店鋪?”胡老板問道。
張雷臉上一臉淡定的表情,說道:“不,我如果迫切需要的話就直接把店鋪買下來了,何必和你說這麼多?我隻是需要借用一個地方一段時間而已,而你又恰好不希望這店鋪閑著,就是這麼簡單。”
老周看了看張雷,又看了看胡老板,說道:“年輕人,不知道你租用這店鋪是?”
“最近有點東西要賣,所以想裝飾個門臉,這裏地段還不錯,我很中意,一百兩銀子,租一年,再加價我找別家。”張雷一下子拿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道。
看到胡老板臉上震驚的表情,張雷暗爽,有錢就是好,上輩子恨不得一塊錢掰開兩半花,現在一出手就是大票子,那感覺爽爆了。
“我想,誰也不會出比我更高的價錢了。”張雷說。
老周說道:“小哥真是爽快人,這裏的一百兩確實不少,況且隻是租一年,老胡,你就答應了算了,去了鬆江府你是去賺大錢的,也不在乎這幾兩銀子是不?況且這地段,一年一百兩的租金,這可是在以後幾年都不會被超越的記錄。你還猶豫什麼。”
“這……”看到張雷手中的銀票,胡老板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再被老周這麼一說,終於下定決心道:“那好吧。”
張雷滿意地笑了,一百兩雖然是筆不小的數額了,但是對於今後一年的收益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當下三方簽訂了租用合約,從明天開始,這個店鋪就屬於張雷的了。到下午的時候張雷便回家了,約定了明天來前來交割契據。
店鋪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高檔香煙的推廣了,而這也是擺在張雷眼前最重要的一關,東西賣不出去,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