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還是上一次救治茅栓的那一個,張雷覺得他的技術還不錯。和上次一樣,這裏的所有的病人都是張家第一衛隊的受傷的人,按照張雷的吩咐不計一切代價醫治。
走進醫館的時候,張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徐波,他隻不過是臉上有一道血槽,位置雖然驚險,實際上卻並不重,現在正包裹著紗布,和那些來探望的人訴說著這一次海戰的驚險。
看到他沒什麼大礙,張雷的心情也似乎好了那麼一點點,說道:“感覺怎麼樣?”
徐波抬起頭來看到了張雷,便笑道:“我沒事了,這點小傷算什麼?對了,張老板趕緊去看看老七吧,聽說他那邊比較麻煩。”
“嗯,好的,那我先過去看看。”張雷點點頭,然後來到一個密封的門前。他敲了敲門,說道:“我是張雷,我現在可以進來嗎?”這裏就相當於後代的手術室了,薑玉陽正在裏麵接受治療。
不一會兒,上次那個為茅栓治療過的郎中走了出來,他身上滿是致密的汗珠,顯然正在努力,看到張雷,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張雷感覺到不妙。
郎中說道:“槍彈太小了,陷入肉裏麵很難找得到,如果能夠看得見的話那就好辦多了,現在恐怕還沒有辦法。但是他的傷口是在心腹之中,我怕如果不取出來的話會對以後造成影響。”
“取出來,一定要取出來。”張雷一聽,馬上說道,“你是說因為看不清楚所以不好辦是吧?”
郎中點點頭。
張雷摸著下巴說道:“那如果能夠讓你看清楚東西,那就可以把那些槍彈都取出來,然後就能夠把他治好了。”
“對的對的,就是這樣,難道張老板你有辦法?”郎中著急地說道。
張雷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製作的望遠鏡,頓時靈光一閃,既然望遠鏡可以做,那顯微鏡豈不是也可以做?
想到這裏,他頓時就精神了起來,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你先想盡辦法不讓他的傷勢惡化,我回去琢磨琢磨,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趕緊的吧,對於病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郎中說。
張雷點點頭,然後馬上去找了最好最透明的玻璃來,開始廢寢忘食地製作顯微鏡。
光學顯微鏡是在1590年由荷蘭的楊森父子所首創,但是從來沒有人重視過這個偉大的發明,突破來自於荷蘭亞麻織品商人安東尼?凡?列文虎克,出生於1632年,沒錯,崇禎六年的他隻有一歲。
但是現在,張雷就要將他的這一項成就據為己有了。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在,張雷照著原型來進行改良,經過幾天廢寢忘食的研究,總算是有了成果。他顧不得已經快要虛脫了的身體,帶著這一套裝備來到了醫館,臉上的黑眼圈和沒有血色的臉頰讓人看著都覺得十分恐怖。
來到醫館的時候,他的這副尊榮確實也嚇著了一些人,徐波看到了就過來關心地問道:“張老板,你這是怎麼了?”
張雷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帶著東西來到了“手術室”。
“你怎麼這樣了?”郎中一開門,看到張雷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問道。
張雷用沙啞的聲音說:“先別管我怎麼樣了,我製作了一套機器,能夠讓你看到很小的東西,你來安裝,我指導你用,別廢話,沒時間。”
聽他這麼樣說,郎中也沒有說什麼了,馬上叫人給張雷帶來一身衣服然後消毒了帶著他進去病房。
張雷進了病房,看到薑玉陽身上的傷口,也十分難過,似乎是受到刺激,他的精神也好了一些,在他和郎中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顯微鏡馬上就安裝好了,張雷指了指鏡頭說道:“你從這裏看就能夠看得見了。”
麵對這個奇怪的一起郎中的心中有一萬個疑問,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況且張雷經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於是他就將心中的好奇給強壓了下來,按照張雷的吩咐,他把眼睛湊了過去。
他眼睛裏看到的是血紅色的肌肉,那一塊一塊的飽含著毛細血管的畫麵是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他一下子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張雷被他的行文嚇到了,問道:“你怎麼了?”
郎中將自己看到的描述了一番,張雷說道:“這個機器的作用就是把你想看到的東西放大兩百倍,你看到的都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平時你用眼睛看不見而已,好了,這隻不過是一台機器,而不是怪物,趕緊救人要緊。”
“嗯。”郎中點點頭,開始了工作,張雷看到旁邊有一張凳子,就走過去坐著,卻沒想到剛剛一坐下,睡意就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一會兒的功夫,他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