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中都鳳陽(2 / 3)

“這雨來得真快。”張雷無可奈何地停下腳步,說道。

陳大勇送過來一把傘,笑道:“快到清明節了,雨水多也是正常的,清明時節雨紛紛嘛。”

“時間過得可真快。”張雷感歎了一句,然後就撐著傘走了。

回到家裏麵,盡管有油紙傘,張雷的身上還是沾上了雨水,於是趕緊洗澡,吃飯睡覺。

一直電閃雷鳴,每當下雨的時候,張雷睡覺的質量都會特別好,今天晚上他感覺睡了很長的時間,起來的時候天空卻還是暗暗的,外麵嘩啦啦的雨水和昨天晚上比起來晚上來也不相上下,天上還時不時地閃過驚雷。

“這雨下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張雷有些發愁地說道,下這麼大的雨,室外的工程必須全部停工了。

既然沒辦法出門了,他也專心在家做自己的事情,倒也還算是清閑。

這暴雨一直下了十天,張雷的清閑生活才算是結束,倒不是因為外麵的暴雨突然停了,而是知縣嚴覺說有重要事情和他商量。

張雷乘坐馬車來到縣衙,一路上連行人也沒有,小河水位暴漲,估計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就會蔓延到路上來了,張雷一路上都在揣測嚴覺這個時候叫自己來是做什麼。

外麵看門的衙役也都無精打采的,確實,這種時候連出門的人都沒有,誰還沒事跑到縣衙來,除了張雷這種被叫過來的。

“張老板,你來了,進來吧。”嚴覺正坐在堂上辦公,正對著大門的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的張雷。

進了屋子,張雷把身上的水珠都抖落趕緊了,這才問道:“不知道大人這個時候把我叫過來是為什麼?”

現在他已經是錦衣衛百戶,雖然是買來的,但是從身份地位上麵來說已經和嚴覺不相上下了,所以也就並不像之前那麼畢恭畢敬了。更何況他也並不是那麼一個對等級看得那麼重要的人。

嚴覺拿出來一個奏折一樣的東西說道:“黃河決口,淮河流域被淹,災區縱橫百裏,災民無數。最主要的是,中都鳳陽皇陵危在旦夕。你怎麼看?”

“這麼嚴重?”張雷嚇了一跳,之前看電視上麵一下暴雨黃河就決口,他還以為是瞎掰的,黃河那麼寬,要借口哪那麼容易啊?現在這件事情卻是真真切切發生在了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參與其中了,給張雷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大人的意思是?”張雷搞不清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嚴覺突然來找自己是什麼意思。

嚴覺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黃河決口要修堤壩,要賑災,要修皇陵,上麵下命令了,要天下富戶帶頭捐錢捐糧食。”

張雷用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臉,笑道:“因為這個,知縣大人就把我叫過來?”

“你算得上是富戶了,而且你現在又有官職在身,更應該做好表率。”嚴覺點點頭落實了張雷的猜測,然後說道。

張雷鬱悶地說:“大人這麼第一個就找上我了?而且大人您今年貌似也賺了不少啊……”

嚴覺頓時大義凜然地說:“本官作為朝廷命官,自然會以身作則。”

“既然如此,那我也自然是要追隨大人的腳步的。就是不知道大人準備出多少?”張雷問道。

“這個……大家量力而行吧,本官猜想上麵應該會下來一個捐獻標準的,本官今天叫你過來主要就是告訴你一下這個事情,待會兒還有其他的富戶都要來的,本官再一一和他們說了。現在的朝廷,唉,真的是拿不出銀子來了。”說起國庫,嚴覺都感覺到有些尷尬。

張雷自然是知道的,現在的朝廷連軍餉都發不出來了,哪還有多餘的錢來擺弄這些東西?就算是有錢,能夠到達災民手中的有十之一二就算是厚道至極了,官員可都沒什麼良心。

“那行,等具體的實施方案下來了之後大人再來和我說吧,我一定鼎力支持。”張雷意識到這是一個向上爬的好機會,在和嚴覺討論了一番之後,臨走的時候他這麼說道。

回到家之後,張雷又接到了錦衣衛送來的文書,與嚴覺叫他去捐錢不同,這文書上麵更狠,直接說明了要前往中都鳳陽。

張雷頓時鬱悶起來,這麼大的雨,到處都在發洪水,還要去鳳陽,這不是折磨人麼?

但是他現在是錦衣衛,是絕對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的,於是他把幾個主要的手下召集了起來吩咐了一些以後的事情,就在幾個家丁的陪同下前往中都鳳陽而去了。

鳳陽縣地處淮河中遊南岸,北瀕淮河與五河縣相望,南部與定遠縣毗連,西部和西北部與淮南、蚌埠接壤。地形南高北低,南部為山區,中部為傾降平緩的崗丘,北部為沿淮衝積平原。海拔低,境內河流眾多,發大水決堤的事情時有發生。

距離鳳陽越近,張雷所看到的景象就越是吃驚,盡管大雨瓢潑,但是在道路兩邊,卻依舊遍布在寒風冷雨中瑟瑟發抖的災民,他們眼中滿是絕望的神情,因為饑餓和寒冷以及疾病而蜷縮在屋簷下,或者是橋洞之中。哭聲喊聲不絕於耳,經常能夠看到頭上插著草標賣身的人。張雷看到這幅情景,心情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