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雷說得可怕,蘇彤臉上頓時有些變色,雖然張雷說的可能是玩笑話,但是保不準他們還真的會來這一招呢?到時候自己一介女流之輩,無權無勢的……想到這裏,蘇彤似乎都感覺到自己的命運會很悲慘了。她求助似地看向張雷,說道:“張老板,你就別說這些話來嚇我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找你保護我的。”
張雷哈哈大笑,說道:“保護美女是我最樂意做的事情了,到時候你盡管來找我,我絕對有辦法讓你化險為夷,大不了將你娶進門,晉王就不會打你的主意了。”
這話說得曖昧,蘇彤頓時滿臉通紅,瞄了張雷一眼,嗔道:“張老板說的這是什麼話?現在咱們討論正事呢。”
大家都笑起來,看看張雷,又看看蘇彤,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張雷開這個會的目的也就是告訴大家這幾個訊息而已,現在既然已經說完了那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他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就讓大家回去了。
那些人前腳剛走,一群流民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街角,數量還不少。張雷知道這些想必就是過來投靠自己的了。
“張老板,這些都是來投奔你的?”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馮庸嚇了一跳,盡管張雷已經告訴了他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有人指示的,不過現在還是沒有從那個陰影裏麵走出來。那群流民凶神惡煞的樣子,倒真的像是和張氏商會有殺父奪妻之仇一樣。
張雷也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想可能是的吧,待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正在說話間,流民走得近了,最前麵的赫然就是不久之前第一個答應和自己訂立契約的那個漢子。
這群人來到張氏商會門口就停了下來,最前麵那個漢子說道:“張老板,這些都是自願來投奔你的,條件我都和他們說了,拿契約出來讓大家簽了吧。”
“你都說了?那感情好,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馮庸,你去寫契約,喏,這是樣本,照這個寫就是了。”張雷拿出來一份契約給馮庸說道。
馮庸朝外麵看了一眼,不止是前麵這些人,後麵還源源不斷有人過來,不由得有些佩服張雷的魄力了,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都要安排,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忙活了一天多的時間,帶來的這些人都和張氏商會簽訂了契約,從此以後他們就都是張氏商會的工人,無條件也是唯一接受張雷的調度和派遣。
張雷馬上聯係秦洛風去準備大船,然後又安排大家都飽飽地吃了一頓,經過了一個晚上的休息,大家的精神都好了不少,於是張雷就帶著他們前往徐家營。
幾艘大船裝滿了流民從鬆江府出發,沿著水路一直往巢縣而去。
在半路上麵的時候,巢縣知縣嚴覺就得到了張雷帶流民過來的消息。信是張雷寫的,上麵詳細寫了這一次收納流民的經過,也說了他的打算。嚴覺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卻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已經等待了許久,張雷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刻。
話分兩頭,各表一段,切不說巢縣又將迎來一次重要的變化,單說晉王朱華。
那天他吩咐下麵的人收納流民去鬧事,剛剛開始的效果非常好,他還在暗自歡喜,想著這事情要是一發展下去,有人在後麵煽風點火的話,自己就可以不露痕跡地將張雷給逼到牆角。卻沒想到郭育那麼快就出現了,用鐵腕手段那麼快就將鬧事的人給抓了起來嗎,還將自己的兩個手下給打進了大牢。
“王爺,熊大熊二兩個人被這郭育給嚴刑拷打,現在又抓進了大牢,我們是不是快點將他們放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對朱華說道。
朱華躺在自己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說:“不用了,讓他們兩個人自生自滅去吧。”
管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本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去做你的事情吧,這個你就別管了。”朱華說。
管家稍微抬起頭來看了一下朱華,然後說道:“好的,小人告退。”
書房裏麵隻留下朱華一個人,他左手撫摸著右手大拇指上麵的扳指,看著對麵的一幅畫,麵色陰沉地說:“張雷是吧,好小子,又讓你躲過一劫,不過,我們兩個的比試,現在才剛剛開始……”
經過了幾天的時間,張雷率領著這些流民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巢湖,隻需要再過一會兒的功夫,大家都可以從徐家營的碼頭上岸了。
“我們馬上就到徐家營了,上岸之後我會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所以你們必須處處都聽我的安排,否則的話我要是漏了誰的你們就繼續在這裏當個乞丐吧,我是不會給你們第二次安排的機會了。”張雷先是把這話和與自己一艘船的流民說了,然後又叫人打旗語告訴了其他船的人們。
遠遠的還沒有靠岸,水邊的工廠以及裏麵熱鬧的勞作的場景就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這些在其他地方絕對看不到的場景頓時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