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指揮著兩個水手說道:“還在這站著幹什麼?趕緊搖動軲轆,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拽上來。”
他也知道要想讓薑玉陽和徐波兩人安全地進入到船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於是想著直接這樣把兩個人給吊上來。
兩名水手如夢初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攪動軲轆,木頭製作的支架開始吱吱呀呀作響,小船突然之間加速,朝大船貼近了。
張雷大聲叫喊道:“你們兩個抓著繩子,船不管了,我拉你們上來……”
因為外麵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張雷接連叫了幾聲下麵的兩人都沒有反應,而他已經感覺到嗓子發啞了,他不得不吩咐周圍的水手們都一起來喊,終於讓徐波和薑玉陽兩個人聽到了,而這個時候,鯊魚已經近到連牙齒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了。
徐波和薑玉陽兩個人都撲到前麵來抓住了繩子,薑玉陽說:“你先上。”
“不,你先上,你是張老板最得力的手下了。”徐波將繩頭甩給薑玉陽。
薑玉陽大吼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說這些?我是隊長,我叫你上你就上,我預測張老板必定要組建遠洋船隊,你那一手觀察預測天氣的本事是必須要的。”
“正是因為你是隊長才讓你先上,你立下了那麼多功勞……”
“你們兩個還在幹什麼?趕緊給我上來,再磨磨唧唧的就一個都別想上來了。”張雷看到兩人居然沒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下麵說什麼,但是顯然這情景並不那麼讓人喜聞樂見。
薑玉陽最後說道:“真的別磨嘰了,咱們倆一起上,不然的話都得完蛋。”他朝後麵看了看,鯊魚已經算得上是近在咫尺了。
徐波點點頭,說:“那好。”兩人非常有默契地縱身一躍,緊緊地抓在了麻繩上麵,兩人都是經過訓練的人,體力和臂力自然是不用說的,徐波在上麵一些,薑玉陽說道:“踩著我的肩膀,跳上去。”
這個時候也不那麼廢話了,徐波踩著薑玉陽的肩膀一用力,頓時上升了兩尺,薑玉陽也趕緊跟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鯊魚已經到了跟前,它張開那血盆大口,大家似乎都能夠聞到裏麵散發出來的讓人作嘔的腥臭氣息。
“哢嚓……”鯊魚縱身一躍,重重地砸在水麵上,將小船給砸得粉碎,飛濺的海水將徐波和薑玉陽兩個人全身上下都淋濕了,鯊魚那牙齒距離最下麵的薑玉陽不到一尺,恐怕要不是剛才兩人奮力攀爬,現在的薑玉陽就隻剩下半個身子了。
因為小船破碎了,繩子終於解脫了,但是也因為沒有了牽引,所以繩子開始隨著力道飄蕩起來,薑玉陽和徐波兩個人緊緊地抓著麻繩,在船上麵的力道的牽引之下奮力攀爬,總算是到了一個鯊魚無論怎麼跳躍都不可能啃得到的位置了。
薑玉陽和徐波稍微鬆了一口氣,隻要再過一會兒的時間,兩人就可以上船,到那時候就安全了。
可是讓誰都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鯊魚見此行毫無所獲,竟然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用盡全力朝大船撞擊了過來!
“砰……”鯊魚那碩大的身軀就好像是一枚肉體炸彈一樣,狠狠地轟擊在木頭製作的船體上麵,發出巨大的聲音,整艘戰船也因為這一股力量嚴重地往另外一個方向傾斜,船上猝不及防的人們紛紛跌倒在地,朝比較低的那一邊滑落,有一個人甚至從欄杆的空洞之中漏了下去,要不是急中生智抓住了欄杆上麵的鐵棍,非得掉下去不可,這種情況掉下去,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飄蕩在空中的薑玉陽和徐波兩個人原本就在來回飄蕩,經過這一猛烈撞擊,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落,隨著船體的搖擺,再一次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船艙的一邊被鯊魚撞出了一個大窟窿,開始嘩啦啦地往裏麵灌水,因為下麵加重的緣故,戰船竟然奇跡般地穩定了下來,糟糕的卻是它開始逐漸下沉。
借著這個穩定的機會,薑玉陽和徐波兩個人開始奮力地向上麵攀爬,終於來到了甲板上麵。
看到他們兩個人,張雷顯得輕鬆了不少,其他的不說,至少這兩員大將算是保住了。他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說道:“你們終於上來了。”
薑玉陽說道:“張老板,這艘船在下沉,船艙的最下麵一層已經進水了。”
“我知道,現在正在想辦法。”張雷說道。
他看著下麵那鯊魚張開的血盆大口,突然之間靈光一閃,說道:“趕緊叫所有的人都上最上麵的這一層來,然後你們叫幾個兄弟去把那些炮彈給拿上來。還有,記得要幾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