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當場就讓張雷驚呆了,這崇禎到底是怎麼想的,駙馬?開什麼玩笑!
好吧,如果崇禎是看在自己的錢財和潛力上麵要招自己為駙馬,那張雷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了,那為什麼還要讓張寶生和張晨也一同上京城去?
“張大人,還愣著幹什麼?接旨呀。”王承恩看到張雷跪在地上沒動,不由得說道。
張雷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接了聖旨,說道:“謝主隆恩。”
眾人分主次坐了,張雷很是疑惑地問道:“王公公,微臣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突然就想到要招微臣為駙馬,不知能否為微臣解惑一二?”
王承恩笑道:“張大人這就把奴婢問倒了,皇上的心思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猜到的?奴婢就是一個跑腿的,您這問題恐怕是回答不上來咯。不過張大人,這碧瑤公主奴婢可是見過的,生得那叫一個水靈,能夠當上駙馬爺,那可真的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呀。”
“王公公說笑了,這事情來得如此突然,微臣這心中萬分忐忑,若是王公公知道一些內情,勞煩告知微臣,微臣感激不盡。這是微臣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不要嫌棄。”說著張雷掏出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到王承恩的手中,心中暗自佩服自己隨身帶著點銀票的明智之舉。
宦官作為有生理缺陷的那一類人,無法生兒育女,共享齊人之福,那便隻剩下金銀珠寶衣食住行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了,張雷此舉,也算是投其所好。
果然,收了張雷一千兩銀子之後,這王承恩臉上馬上就浮現出笑容來,燦爛得如同一朵菊花。他翹著蘭花指擺弄了一下頭上的冠帽,說道:“張大人真是客氣。既然張大人如此熱切,那奴婢便將心中揣測告知與你,隻是聖意難測,準不準那奴婢就做不得數了。”
“省得省得,王公公但說無妨,微臣隻是求個心安罷了,隻願不是什麼壞事才好。若微臣真是被皇上相中,那自然少不了王公公的好處。”張雷恭敬地說道。
王承恩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然後趕緊將它塞進袖袋裏麵,說道:“奴婢隻不過是伺候皇上的,隻能給張大人說些知道的,那皇上和大臣商量事情的時候,奴婢可都得在外麵候著哪。還記得是半個月前,張大人將一些東西交給了徐大人,說是代為轉交給皇上。”
“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是微臣近日來搜集的一些器具的製作使用方法,準備交由格物院製造推廣的。”張雷心中頓悟,想必這事情和徐光啟也脫不了關係。
王承恩接著說道:“皇上單獨召見了徐大人,然後說是要商量什麼大事情,就將奴婢給趕出來啦!不過奴婢在外麵候著,也能隱約聽到皇上和徐達人談到了您,過了小半個時辰,皇上就將聖旨拿給奴婢過來宣旨拉。”
“原來是這樣,多謝王公公指點迷津了。”張雷聽了,想必這招為駙馬的事情要麼是徐光啟提出來的,要麼就是崇禎提出來的,雖然目的尚未可知,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什麼陰謀。因為徐光啟自持光明磊落,從來不屑於做那些宵小之輩才做的事情,於是他便放心下來了。開始還擔心是崇禎這家夥疑心病犯了準備拿自己開刀呢。
王承恩笑道:“張大人你也無需驚慌,現在皇上對您可是寵愛有加,有好事自然都是想著您的,從今往後奴婢就得管你叫上一聲駙馬爺了。”
張雷謙虛地說道:“哪裏哪裏,微臣隻不過是為國盡忠而已,今後的日子還長,希望王公公多多指點照顧才是。”
“駙馬爺客氣,奴婢還想著日後能夠沾沾您的光呢,若是今後還有什麼吩咐,奴婢定是不會推辭的。”王承恩說道。
不過張雷又問道:“不過微臣還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公公指教。”
“什麼事?”
“這既然是招了微臣為駙馬,那為何還要讓家父和愚弟進京呢?”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想必是皇上要召大家進宮麵聖呢,再怎麼說以後也算是皇親國戚了不是?駙馬爺您就不用疑心啦。奴婢想來這事情對您可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看王承恩說得真誠,想來想去張雷也想不到這其中奧妙,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還請王公公在府上盤桓幾日,待微臣將一些事情交代了,便隨同王公公進京。”
“奴婢過來這幾日,已經將這巢縣看過了,果然是名不虛傳。”王承恩突然說。
張雷笑了笑,沒說什麼,然後去了各地巡查,看看還有什麼工作沒有布置下去的,忙活了大半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才總算是李順了,對王承恩好好招待了一番,第二天一大早四人便啟程前往京城而去了。
京城,徐光啟尚書的府上。
徐光啟在那天和崇禎討論了將公主嫁給張雷之後,又征得了崇禎的同意將張雷送過來的這些科技發明拿到了格物院,通過開會決定成立新的工廠,專門製造船舶用品,這個幾乎在征得了崇禎的同意之後馬上就開始動工建設了。而在徐光啟的計劃之中,這些船舶用品不但要全部裝備於大明水師,還將作為商品出售給其他的私人船隻,這將會是一比很大的收入,而這筆收入將會直接進入國庫而不經過任何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