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手下問道:“那當時咱們為什麼不把他抓住?不然現在咱們就可以賺一筆了,最好再把這個槍給搶過來。”
店家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確保萬一嗎?要是他這東西還能用怎麼辦?”
兩個手下:“……”
再說張雷,他被帶出了那家店鋪之後,擠出了人群,然後就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迅速地朝著遠處行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張雷被推下車,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張雷的嘴巴裏麵塞著破布,沒有辦法說話。
劉香笑著說道:“幾年之前?三年了吧,三年之前你壞了我的大好事,我說過了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的話我要讓你好看。上次你走了,我沒抓到你,這一次,我看你還往哪裏跑。”
張雷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劉香一下子將他嘴巴裏麵的破布拿開,然後笑道:“你說你這孩子,走了就走了,現在又跑到廣州來,這不是存心不把我老劉放在眼裏嗎?我老劉好歹也算是個人物,你這樣子搞我很沒麵子的。”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這裏是大明江山,我作為大明朝的子民,我當然敢來,現在你把我抓到這裏來,看這架勢,你這是要動用私刑了麼?”張雷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反倒嘻嘻哈哈的。
劉香有些詫異地說道:“喲,你這小子不錯嘛,這才過去沒幾年,你就不怕我了?”還記得上一次,張雷可是還奉勸那外國佬不要管閑事的,這就是典型的不想惹禍上身啊。
張雷說道:“人總是會變的,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害怕蟲子,害怕蛇,害怕老鼠,現在呢,這些東西我可是一個都不怕了,一樣的道理嘛。”
“你……好啊,竟然還敢出言不遜,看來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的不長見識。去,給我押送到地牢裏麵去。”劉香聽了張雷的話,頓時臉色大變,張雷很明顯就是把他必做蟲子老鼠之類的了。
“啊哈,果然是關小黑屋,還真是沒有創意啊。”張雷笑著說。
劉香總算是領教了張雷的嘴皮子功夫,索性也就直接閉嘴不和他吵鬧了,重新將破布塞進他的嘴巴裏麵去,然後帶著他穿過一條很長很長的隧道之後,來到了一個入口,這入口是盤旋向下的樓梯,因為是晚上,所以一點光亮也沒有……張雷估計就算是白天這裏也沒光。
他們一路往下麵走,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樓梯走到了盡頭,在他們前麵,是用石板堆砌起來的一間一間的石頭屋,張雷之所以能夠看見是因為這裏已經有了數十個火把將這裏照亮了。
“將他關到水牢裏麵去。”劉香命令道。
於是那些人押解著張雷往最裏麵走去,在盡頭處有一個房間與別處不同,它比地麵還要低上許多,全部是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站在底下的時候要想攀到上麵的鐵門,要兩個人疊羅漢才夠得著。
打開門,張雷被毫不客氣地推了下去,掉進了差不多一個半人高度的水牢裏麵,發出“砰”的一聲響,跌坐在地上……這水牢裏麵一點水也沒有。
“哈哈,你就先在裏麵好好享受享受吧。”劉香搬了椅子過來,舒舒服服地坐在水牢的外麵,低著頭看著張雷說道。
此時此刻,張雷已經將那破布給拿出來了,他大口地喘氣,說道:“這地方確實挺不錯的,就是剛才摔得疼。”
劉香揮了揮手,說道:“那就讓你用水止痛吧。”他的話說完,張雷頓時就感覺到後麵一陣冰涼,原來是那牆壁上麵突然隻見出現了好幾個拳頭大小的孔洞,開始往水牢裏麵注水了。
水很快就淹沒了張雷的腳踝,三四月的天氣,晚上還是很冷的,更別說浸泡在冷水裏麵是什麼感覺了。
過了兩刻種,那水已經將張雷的下半身完全浸泡了,剛好到達肚臍眼的位置。劉香打了個哈欠說道:“哎呀你看,為了伺候你,這都三更天了我還沒睡覺呢,不行了不行了,得去躺著了。你就在裏麵好好享受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他帶著人走了,張雷站在冰水中,冷得瑟瑟發抖,他借著水的浮力想要往上麵一點抓住欄杆,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時間一長,他的整個下半身都已經麻木了。
“這樣下去不行,雙腿凍住的話那以後可就沒辦法走路了,這他娘的也太狠了,腿凍壞了倒沒什麼大不了的,輪椅可以解決問題,這要是小弟弟給凍壞了,那下半身的幸福就毀了。”張雷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水牢裏麵,倒是顯得有些陰森恐怖了。
他不知道的是,幾個時辰之後,在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眼見著張雷還沒有蹤影,蔡仲和便著急了起來,發動了大家開始全程尋找張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