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說道:“劉員外,我看如果沒什麼不死不休的過節的話,那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大家各自退一步,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滾,再廢話老子將你一塊給解決了,你要是覺得這知府的位子坐得不舒服了,隨時給老子說,立馬就有人接替你的位置。”劉香突然之間怒吼道。
那知府深深地看了張雷一眼,準備轉身就走。
張雷突然說話道:“慢著。”
大家都朝他看過來,張雷將錦衣衛的牌子拿出來,對知府說道:“你可認得這個是什麼?”
“錦衣衛!”
看到這塊牌子的人,無不驚呼出聲,就連劉香也是不由得動容,這小子居然是錦衣衛千戶!
張雷說道:“劉香,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抵擋整個朝廷嗎?”
劉香心中納悶,這小子怎麼突然就成了錦衣衛千戶了?這下子事情可有些棘手了。
張雷接著說道:“外麵的那些大船就是我的,就連鄭芝龍的船隊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我的攻擊,若是你還執迷不悟,那你在海上的一切,我都可以讓他化作泡沫。”
本來張雷是想威脅劉香,但是卻沒想到是適得其反,聽了張雷的話,劉香心中頓時一片清明,現在誰知道張雷是錦衣衛千戶?就這裏幾個人罷了,若是趁著現在殺人滅口,那憑借自己在廣州的根基,還能夠走動走動,時間一長,事情就可以壓下來。而若是現在忌憚張雷的身份而不動手,等他脫困了,那自己在海上的利益就全完了。
這麼一想,劉香已經有了主意,他突然之間高聲說道:“將這裏的人全部給我殺光,不留一個活口。”
眾人都是一驚,有人問:“那知府大人……”
劉香毫不在意地說:“知府大人年老體衰,是應該換新人上了。”
他的命令一下,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許多人,整個院子裏麵都站滿了人,張雷拍了拍蔡仲和的肩膀,說道:“好了,放我下來吧。”
蔡仲和說道:“張老板,讓我背著你突圍吧。”
張雷說:“行了行了,現在我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背著我的話我還連累你,現在那姓劉的恐怕是想要殺人滅口,咱們務必要有人衝出去,雖然咱們武器比他們的好,但是人數不多,綜合起來的話恐怕還是他們占了上風。如今之際,隻有先下手為強了,叫兄弟們動手吧,我找個機會看能不能出去。隻要我能夠或者離開這裏,這劉香,就等著我無窮無盡的報複吧……”
“兄弟們,殺。”下命令的不是劉香,而是蔡仲和,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是亙古不破的真理。
“砰……”
“砰……”
“砰……”
槍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好幾個壯漢毫無抵抗之力,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
張雷對那知府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他想要殺你滅口,難道你就這樣束手就擒嗎?若是將這人給殺了,我一定會上報朝廷,算你大功勞。”
那知府這才如夢初醒,如今是劉香想要將自己也一同殺了,再加上張雷這個錦衣衛千戶的保證,頓時下定了決心。
劉香畢竟是在這裏經營許久了,又在剛才提前做了準備和部署,雖然張雷出人意料的先發製人讓他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穩住了陣腳,招呼手下一路殺了過來。
火銃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準備時間太長,再加上現在雙方是近距離戰鬥,張雷他們這邊隻來得及開兩槍,那些武師就已經衝到了前麵,雖然他們死了幾個同伴,但是卻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張雷在之前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每一個成員不但有這火銃裝備,同時雙手還有兩筒袖箭,那個可是連一點準備時間也不需要就能夠使用的。
又射殺了十數人,雙方終於短兵相接,蔡仲和他們將張雷保護在中間,經過訓練的他們就算是沒有了火銃,戰鬥力也是不容小視的,一時間那些武師居然對他們無可奈何。
張雷四處看了看,那劉香已經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再看那知府這邊,衙役們又不是什麼精銳部隊,站在遠處射箭可能還有幾下,但是現在麵對著武藝高強的武師們,似乎就不怎麼夠用了,接二連三地有人倒下。
大家且戰且退,前麵有那些衙役開路,張雷他們這邊的死傷小了很多,但是外麵還源源不斷地有武師進來,他們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
看著跟隨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士兵一個個倒下自己卻無能為力,張雷心如刀絞,這些可都是鮮活的生命,而現在,人命卻似乎是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任意收割。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雷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腳下的泥土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散發出濃烈的腥臭的氣息。手中的左輪槍已經沒有子彈了,除了這些,張雷本身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能夠戰鬥,在武師們看來,他就是一個收入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