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中國封建社會的前期,南海就已經被開發利用,至今已經數千年,海南及其周邊地區是華夏固有的領土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這數千年之中,南海一直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周遭小島上的原始居民,乃至是東南海域諸島,仍處於一片莽荒狀態。
因為早先已經和鄭芝龍商議好了,因此當張雷他們的船隊抵達海南周邊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島上麵發現了他們,於是立即派了小船來引導他們靠岸。
過來接引的是由三艘獨木舟組成的小船隊,上麵隻有幾個人,領頭的人大約有六十歲,古銅色的皮膚上麵好像覆蓋著一層油脂,頭發卷起來,很蓬鬆,露出牙齒的時候白色和古銅色交相輝映,反差極大。
“你們是不是就是鄭大人說的那個船隊?我是朱古力,是鄭大人吩咐我在這裏等著的。”他來到張家第一艦隊最前麵的那艘船不遠處,高聲呼喊,音調很是奇怪,不像是大陸上麵通行的語言,也就僅僅是能夠聽懂罷了。
張雷命令大家將船隻停留在原地,向那個名字叫做朱古力的人說道:“朱先生,在下張雷,確實是鄭提督所說的船隊,咱們是到這裏來種植一些東西的,想必鄭大人已經和你說過了。”
朱古力繼續高聲說道:“我知道了,那你們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將船停下。”
於是在幾艘小船的帶領之下,張家第一艦隊停靠在了一片沙灘旁邊,大家下船的時候,看到島上出現了許許多多和朱古力一樣擁有古銅色皮膚的人,他們身上穿著各色稻草編製的衣物,手中或是拿著大棒或是拿著弓箭,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看著張雷他們。
當張雷站在海南島的土地上麵的時候,頓時感覺到熱浪來襲,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流出汗來。
“果然不愧是熱帶,就這樣在太陽下麵曬幾天,不曬黑那才叫做奇怪了。”他一邊向島上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所有的士兵們都下了船來,蔡仲和又將那些種植工人和農作物的種子給弄了下來。
朱古力來到張雷的麵前,說道:“因為早些時候已經得到了你們要來的消息,所以我們也稍微準備了住處,你叫上你的人跟我來吧。”
“好的,竟然想的如此周到,多謝了。”張雷謙遜地說。
朱古力聽了他的話,笑了笑說:“我聽說你是個大官,很大很大的官,開始我還在想到底要怎麼樣和你打交道,卻想不到你是個這麼好說話的年輕小夥子。”
張雷楞了一下,說道:“我總是覺得,在官員麵前我才是官員,在百姓麵前,我自然也是百姓,就好像在我爹麵前我要做一個好兒子,在我弟弟麵前我要當作一個合格的兄長那樣。身處於什麼樣的環境,就應該有什麼樣的態度,這樣才能夠做到讓大家都滿意。”
“沒想到張大人你居然有如此感悟,能夠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一個好官。”朱古力佩服地說。
張雷也想不到隻不過說了兩句話朱古力便有如此結論,他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要當一個什麼好官,我隻是想著我不能夠做壞事,不能讓百姓戳著脊梁骨罵。等我哪天老了,退下去了,我希望別人能夠說我張雷這一生活得似乎還有點用處,那就真的是心滿意足了。”
“我開始還在想,你們到底會是怎麼樣凶神惡煞的一群人,我聽說你們要讓島上的百姓幫你們種地,我一直在擔心他們會被你們折磨和鞭笞。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會了,我能夠感覺到你們是一支仁義之師。”
“多謝你的誇獎,訓練出一支仁義之師一直是我所追求的事情。”張雷說。
交談之中,他們已經穿過了沙灘,進入了一片平原地區,這裏能夠很明顯地看到縱橫的溝壑之中,種植著些許莊稼,顯然是百姓的聚集之地。
朱古力指著一片綿延的草屋,對張雷說道:“你們在外麵住多了大屋子,這裏的條件不好,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張雷說道:“什麼將就不將就的,這一路過來我看到百姓們居住的也都是這樣的房屋,那咱們又有什麼住不得的,你們能夠提前準備好這些,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那就好,一些用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遠道而來幸苦了,就先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說,你看如何?晚上再為你們接風洗塵。”朱古力將大家帶到地方,便準備走了。
張雷突然對樂秋說道:“咱們船上的東西都用完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就帶幾個兄弟去把東西都搬下來吧,留在船上也沒有用處,倒是可以拿下來讓百姓們嚐嚐不同的味道。”
樂秋應了聲是,便帶著幾個人又往船上去了。
張雷他們居住的茅草屋就是用的這裏隨處可見的野草搭建起來的,舒適度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睡覺的時候就連像樣的床都沒有,這不得不讓張雷感歎這裏的條件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