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張雷在船上一點點地將事情給安排妥當了,然後就靜靜地等待著與李自成的對決。晚上,張雷躺在天字一號的甲板上麵,仰望著天上閃耀的繁星,腦海之中卻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子的影像來,這人便是陳圓圓,他想著若是現在將李自成幹掉了,那陳圓圓不就是……不過轉念一想,陳圓圓現在貌似還沒有多大吧,對了,還有董小宛……
陳圓圓生於公元一六二三年,也就是天啟三年,現在是一六三七年,崇禎十年,現在的陳圓圓隻有十四歲,估計還在蘇州梨園演戲呢。
而董小宛比陳圓圓要小一歲,十三歲的她估計現在已經進了青樓,要說起來她的命運恐怕比陳圓圓還要淒慘一些。
張雷知道秦淮八豔,但是卻也知道陳圓圓和董小宛兩個妹子而已。
心中想著妹子,張雷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當白天的太陽再一次照耀下來的時候,他被刺眼的陽光給擾得睡不著覺,爬起身來,船依舊航行在河道裏,兩邊是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鎮子,因為河道的存在而形成了繁華的河道街市,恍惚之間讓張雷似乎看到了烏鎮或者是周莊。
“這樣的景色多好啊,你看這為什麼就有那麼多人喜歡把美好的東西全部都破壞掉呢?隻不過一己私欲罷了,就要讓那麼多人為止家破人亡,實在是罪大惡極。”張雷不由得感慨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羅德曼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接過他的話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張大人,在這個世界上麵隻有強者說的話才是真理,底層的人民是沒有人權的,政治是那些吃穿不愁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玩的東西。而且要想改變現在這樣的狀況,不管怎麼說,除了暴力之外到現在還沒有一種有效的辦法。張大人以後若是能夠對百姓好一點,那他們就會很高興了,百姓們的要求都不高,能吃飽穿暖就可以了。”
“也許是吧,算了,現在不想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不是我該頭疼的,讓皇上去想吧,我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對了,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張雷拍了拍船舷,轉過頭來問道。
羅德曼說道:“咱們現在已經到了襄陽了。”
“襄陽?”張雷有些驚訝地問道:“我們不是往北邊去的嗎?怎麼往西邊來了?”
羅德曼說道:“李自成攻秦州,然後一路南下,咱們現在去的話,可以在半路上攔截住他們,若是朝北去的話,就隻能和韃子打戰了,張大人不是要打李自成的嗎?”
“那不是還有洪承疇和孫傳庭嗎?哦算了,來了就來了吧,估計他們兩個要想把李自成完全消滅也不可能,還是本官親自上吧,叫人加快速度,同時沿途四海鏢局加強情報收集,確保我們在恰到好處的地點能夠給李自成來一次致命的打擊。”張雷點點頭,恍然大悟,然後說道。
船隊加快了速度,但是這裏畢竟是內陸地區,到了半道上根本就沒辦法前進,張雷隻能夠無奈地下令讓人把東西全部搬下來用馬車載了,那些船隻原路返回。
這裏附近的四海鏢局的人們全部都行動起來為張雷提供著最準確最有效的情報,張雷就好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李自成一樣,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曆史上那麼多次戰爭的教訓,他實在是太明白情報的重要性了,有的時候準確而且及時的情報比幾十萬大軍更加有用。
官道上麵,張雷他們的馬車隊伍綿延數裏,這些裝載在箱子裏麵的武器引來了周圍的人的無數猜想,好奇心本是人們的天性,張雷做得越是隱秘,感興趣的人就會越多。
這一天,張雷他們剛剛翻過一座山頭,進入了達州地界,馬上就接到了四海鏢局傳來的消息,說是李自成剛剛通過了漢中,現在正在繼續往南前進,方向是西南方的廣元,張雷當機立斷,加快速度往廣元的方向進軍。想要在這一段路程上麵趕上李自成。
從應天府出來,這一路過來起碼千裏,到現在大家都有些疲憊了,張雷讓羅德曼傳令下去,大家再加快腳步,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遇上李自成的部隊了,到時候大家可以毫無顧忌地打。
這話和望梅止渴產生了一樣的效果,大家都顯得亢奮了起來,張雷也鬆了一口氣,經過這麼長的遠征,終於見到李自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