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人聚集在一起的規模還是比較大的,再加上剛剛在城門那裏的時候的囂張表現,張雷他們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不過進城沒多久,一支軍隊就從大街小巷裏麵竄出來,在張雷他們麵前聚集,少說也有幾百個人,將這裏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張雷他們隻好停下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矮胖的人從士兵中間擠了出來,他比周圍的士兵都要矮上一截,但是兩個士兵加起來也未必有他那麼胖,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他臉上還反射出明晃晃的油光來。張雷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小聲地說道:“臉上出油,除了他飲食油膩之外,還有可能伴有腎虛,濕熱或者是濕寒……”
“聽說有人造反,是不是這麼個情況啊。”這人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抬頭看天,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樣。
那個被薑玉陽一拳頭打塌了鼻子的士兵連滾帶爬地來到他的腳下跪著,甕聲甕氣地說道:“孫大人,你可千萬要替小的做主啊,小的隻不過是照例詢問他們的身份,他們就對小的拳腳相加,你看還流血呢……”
薑玉陽聽得七竅生煙,怒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麼時候對你拳腳相加了?再造謠小心老子一圈打爆你的頭。明明是你自己出言不遜汙蔑我們家老爺在先,要不是老爺寬宏大量早就誅你九族了。”
那個士兵不由得後退了一些,似乎是很害怕薑玉陽靠近,孫大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張雷說道:“你到底是誰?手下也如此囂張,也不知道是哪裏的富家公子,這麼缺乏教養,你家裏麵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剛才就算是那個士兵怎麼樣說張雷都是麵無表情,而這個人說這話卻讓張雷變了臉色,他對薑玉陽說道:“去把這死胖子的嘴巴給我堵上,真的是剛剛吃了屎沒有漱口嗎?說話都那麼臭。”
薑玉陽應了一聲,剛剛走了兩步,那孫知府身後的士兵紛紛走上前來將他保衛在中間,然後對薑玉陽拔刀相向。自從出道以來薑玉陽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他說道:“樂秋,叫兄弟們準備家夥。”
樂秋早就在旁邊看不慣了,聽薑玉陽這麼一說,馬上就咧開嘴笑了,將三眼銃從自己身後的背包裏麵拿出來,直接子彈上膛,說道:“我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和咱們做對。”
他們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差不多有半個人高的背包,裏麵裝著的是三眼銃和手榴彈,這是張雷特別為他們設計的,為的就是在行軍途中不用太惹眼。
看到他們突然之間拿出來的東西,有的人認了出來,畢竟張雷在整個大明朝的知名度也是頂尖的了,對於他的隊伍的這些招牌裝備,基本上有點見識的人都會認出來。
“他們……不會是那個……難道……啊,就是那個難道……”大家都結結巴巴起來,孫知府聽著自己的手下這樣說,似乎也猜測出了一些端倪,能夠當上知府證明他還是有一些頭腦的,否則的話早就被幹掉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這些士兵,然後問道:“他難道就是那個駙馬爺張雷?”
“好像是了……”他身邊的那個士兵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聽了這話,孫知府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麵,怒吼道:“知道是駙馬爺那你******還敢拿刀出來?嫌命長了是不是?趕緊收回去,退下。”
經過他一頓怒斥,這些士兵紛紛退下去,他們隻不過是個辦事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孫知府一下子往前麵走了兩步,地上那個被薑玉陽打斷了鼻梁的人還在那裏,孫知府一腳將他踢開,來到張雷的麵前不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少爺,不知道您是不是張雷張駙馬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張雷冷冷地說道。:
孫知府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突然之間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張雷的麵前,說道:“張駙馬,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得罪,還希望你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這家夥之前對您出言不遜,待會兒我幫你教訓他……”
“行了,話不多說,惹我者,死。”張雷阻止他繼續喋喋不休,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