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秋和薑玉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張雷笑著說道:“看吧,你們就說我是對的,但是為什麼是對的你們又說不出來了。唉,其實吧,很多事情我和你們一樣,隻是那樣去做了,至於為什麼,我不想解釋,有的也不知道怎麼來解釋,所以就索性什麼都不說了,其實吧,隻要堅定自己做的是對的,別人怎麼看我我都不在意。”
船經過應天府,蕪湖,然後往西北方向折,徑直往巢縣方向去了,不久之後就開到了巢湖上麵,現如今河道擴寬,漕運便利,巢湖上麵船隻的來往也更加頻繁了,這也算是張雷做的一點好事之一。
張雷已經離開巢縣很多年了,一直都在外麵打戰,現在突然之間回來,作為家鄉的徐家營整個村子都沸騰了起來,張雷吩咐船隻靠岸,如今的碼頭上麵已經大變樣,為了容納更多的船隻停靠,擴寬了數十倍,就算是停下天字號這樣的大船也都是綽綽有餘的。張雷率先下了船來,碼頭上麵的空地已經圍滿了人。張雷吩咐那些家鄉在巢縣以及這附近的士兵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必須要在三天之內趕回到巢縣。
人群散去,張雷眼見著村子裏大多數人都在這裏,便將自己的計劃當眾說了。聽說要大家遷徙到太平島上麵去,眾人都是驚訝,紛紛交頭接耳。張雷也不著急,找了凳子來坐著,任由他們自行討論。
過了須臾,有一老者上前來,對張雷道:“駙馬爺,遷徙之事可是皇上吩咐的?”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村中乃至縣裏多數年輕人都是我軍中士兵,若是眾人都能夠遷徙至我太平島,便能與親人團聚,更何況太平島之上我已為大家都安排妥當,此去之後不管是生活條件還是其他都比現在要好得多。”張雷說道。不管是在北邊的工業區還是在南邊的農業區,張雷都建造了眾多的集群住房,便是專門為遷徙過去的人準備的。雖說徐家營已經經過了張雷的重建比周圍的村子要好得多了,不過相比較於太平島上麵的房屋還是差了不少。
張雷說的合情合理,大家都沒有什麼說的了,張雷隻是承諾生活絕對不會比現在差,而且還可以和自己在軍中當兵的兒子相聚,這對於許多年邁的老人來說有著巨大無比的吸引力,到了他們這個年歲的,圖的不就是那兒孫繞膝之樂嗎?
見許多人都蠢蠢欲動,張雷將羅德曼叫到了身邊說道:“你去登記一下,但凡是有願意前去的都讓他們來你這裏寫上名字和家庭住址,上次進行改造的時候我已經將各家各戶都發了門牌號碼,到時候我們還需要一一核對,以防有人亂報謊報。”
於是羅德曼便去做事去了,這徐家營也是許久沒來過了,張雷便在薑玉陽的帶領下到處走了走,住了幾天之後,那些回家探親的也都陸陸續續返回,在這裏準備走的人也準備好了,於是張雷便組織人員安排上船,這些船隻內部寬敞,實際上張雷連一點武器也沒帶,因此內部空間極大,這些船隻足夠將徐家營這百十戶人家全部都安排進去了,正準備走的時候,張雷又讓樂秋帶著人去,把之前用作存儲武器的山洞給炸塌了。
於是在滿載著百姓的情況下,整個船隊便浩浩蕩蕩地出海往太平島方向去了,而徐家營剩餘的人已經不到十分之二三,巢縣知縣在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大驚失色,派人去與張雷交涉,但是態度強硬,他也奈何不得,現如今的張雷連崇禎也不敢輕易動手,他一個小小知縣,並且還是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哪裏有什麼威懾力來讓張雷退讓的。最終他還是將周圍村子的人遷到了徐家營來,這才能夠有足夠的人力來維持那碼頭的日常需要。
張雷帶著這些百姓,沿途的風景他們百看不厭,讚不絕口,張雷笑而不語,不久之後他們到了太平島,照舊是從北方登陸,對於那些鋼鐵結構的大東西,很多百姓都感覺到熟悉,雖然在之前張雷已經將徐家營的人搬過了一次,但是那一次是在偷偷摸摸之中進行的,規模也不像這樣大,若是那時候便將徐家營搬空了,恐怕早就引起轟動了。
突然之間看到了這麼多熟悉的人,陳老錘他們欣喜若狂,之前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現在大家在一次相聚,張雷見他們高興,便吩咐了所有的工廠全部放假三天,反正現在沒什麼事,那些東西早幾天做還是遲幾天做差別都不大。倒是能夠讓工人們放鬆放鬆還能夠爆發出更大的工作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