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倒在床上,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重重地歎氣,王承恩該說的話也都已經說完了,不必要再多說,隻是跪在那裏,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臉頰火辣辣地痛。
“你是知道的,上一次朕就已經和張雷鬧翻了,這一次就算是朕願意叫張雷回來,那他還會回來嗎?”崇禎又問道。
王承恩說道:“皇上大可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將張雷找回來的這個事情不能夠藏著掖著,皇上最好下詔書昭告天下,還要通過報紙讓全國人民盡人皆知,語氣要誠懇,這樣一來至少就站在了理的最高點。然後如果他張雷回來的話那是最好的了,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那可就是拋棄全國百姓於水火之中不顧,一定會遭到全國人民的唾棄和討伐,這是他承受不起的。再加上皇上如果稍微能夠給他點甜頭的話,他一定來。”
“好吧,就算是這樣,那如果他來了之後打完了,他賴著不走怎麼辦?”崇禎再一次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到時候剛剛把滿清韃子趕跑了又引狼入室,那豈不是等於撿了玉米丟了芝麻?
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也是崇禎最後一個不希望張雷再一次進入大陸的原因,如果張雷來了不肯走怎麼辦?不是有一句俗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王承恩說道:“是了,這也是一個問題,但是皇上,奴婢覺得可以這樣,現在太平島實際上是他張雷在控製,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等以後有了機會一定要收回來的,不過這一次咱們就不妨好好利用利用,皇上將這太平島當作他張雷的封地,直接封他一個太平王,讓他回去管理太平島,這樣一來他隻不過是多了個名分,而現在有的他還是有,不多也不少,皇上再責令他一定要回去,那豈不是就好了嗎?難道他還能夠放棄一個王爺來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你說的沒錯,那就這麼辦吧,交給你了,唉,朕這個皇帝當的真的是……”崇禎一邊說一邊連連搖頭。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王承恩,此時此刻王承恩的臉已經腫得很高了,頓時覺得下手真的是有點重了,於是問道:“你怎麼樣了?傷口還還吧?先去找禦醫看看吧。”
“多謝皇上關心,奴婢不礙事的,有張大人在,皇上應該要好好養傷了,不要去擔心其他的問題了,如果張大人不能夠將滿清韃子全部趕走,那咱們便可以用個辦事不力的借口直接將他打下大牢,太平島還可以直接收回來呢。”王承恩說。
崇禎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是,對了,既然已經要這麼辦了,那朕自己還是要做些事情的,這是朕不久之前寫的,你拿去發了吧。怎麼發你自己看著辦。”
“嗯,那皇上好好休息,奴婢這就先退下了。”王承恩說。
三月初七日,崇禎帝下詔罷各鎮內臣。告諭道:“各鎮內員,察飭已久。兵馬、錢糧、器械等項,稍有改觀,但戰守防援,事權未能盡一。遂將總監、分守等內臣俱撤回京另用,凡邊務一切錢糧、兵馬、邊防、剿禦等事,著督、府、鎮、道一意肩承。
四月十五日,崇禎帝告諭吏部臣:年來資格畛域,抑壞人才。考選屢奉旨舉貢兼收,究竟不遵,非祖宗破格用人至意。就教貢士並試過歲貢生共二百六十三人,俱著於六部司屬、都察院、通政司、太常寺各司屬及推知正官通行察缺,依次填補。此係特用,後不為例。
再說張雷,秋去冬來,冬去春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就已經在太平島上麵度過了第一個新年,本地的高山族關於過年的很多習俗都是張雷他們這些大陸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都覺得稀奇,張雷也索性放假,一直到正月十五,讓大家去好好玩玩。而他自己卻是時刻不停,在實驗室裏麵呆著,製作雷管,隻有將雷管製作出來,硝化甘油才有實際應用的可能。
正月後,大家都開始工作,而在兩個月之後,張雷收獲了兩個大禮,這兩個大禮讓他興奮得睡不著。隨後,他又接到了王承恩送過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