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很纏綿
聘禮整整搬了小半個時辰才全部搬進去整理好,街道上的人們看著這些聘禮,也很快就把夏雨琳那一段插曲給忘記了,一個個的議論著太子殿下對小郡主的寵愛。
一時間,夏國太子給小郡主下聘,聘禮價值連城,甚至那派頭比天子還要恢弘的事情,傳遍的京城的大街小巷。
一夜間,上官輕兒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對象,夏瑾寒成為了天底下最癡情的男子。他們兩人的故事,也被人們傳頌,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佳話。
放眼整個夏國,人們可能不知道皇帝的名號,但卻沒有人不知太子殿下戰神的稱號,也無人不曉小郡主上官輕兒與太子殿下的唯美愛情故事。
當然,上官輕兒和夏瑾寒此刻卻不知道他們的故事流傳的這麼快。
這天夜裏,上官輕兒在自己的院子裏設了晚宴,為從霧穀遠道而來的親人們接風洗塵。
大長老已經從普崖山下來了,去了一趟普崖山,上官輕兒覺得大長老似乎一夜間老了許多,問他什麼,他就說沒事,她也就沒多問。隻是勸了勸他少喝點酒,傷身。
大長老笑著點頭,道,“丫頭長大了,馬上就要嫁人了,老夫很是欣慰,隻可惜,普崖山的那老頭子看不到了,他怕是要閉關到明年春才出來。”
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大長老,“為何要這麼久?”
“他就是驢脾氣,倔著呢,偏偏要去看你和祖師爺的天命,如今受了重傷,隻能閉關修煉了。”大長老歎口氣,搖搖頭。
上官輕兒愣了愣,問,“他看了我和白瀾的天命?”
大長老點頭,道,“嗯,不過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老東西看了一眼,就被傷的隻剩一口氣了,要是再告訴我,估計他就要歸西了。”
“嗯,我明白的。”上官輕兒低著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她從來不迷信,不信天命,覺得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但師父卻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去看她和白瀾的命……
是否,他們今後的路會很難走呢?
一隻有力的大手,無聲的攬住了上官輕兒的肩膀,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上官輕兒扭頭,對上了夏瑾寒溫柔的雙眸。
似乎是看出了上官輕兒的擔憂,夏瑾寒伸手揉著她的小臉,“不是餓了麼?去吃點東西吧。”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心中的憂愁頓時煙消雲散,點點頭,跟著夏瑾寒來到了一邊的宴席上,開始跟著熱鬧的人群,一邊吃一邊聊著,歡聲笑語不斷。
從上官府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馬車上,上官輕兒因為喝了些酒,無力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裏,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誘人無比。
夏瑾寒看著她嬌豔的紅唇,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吻住。
上官輕兒低吟一聲,微醺的臉上一片火熱,迷蒙的雙眼,深深的看著夏瑾寒,似乎隻是這麼看著,她就連心都醉了。
微微張嘴,迎接著夏瑾寒熾熱的吻,上官輕兒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她靠在他的懷裏,媚眼迷離,化成了一灘春水。
他緊緊的摟著她,寬大的手掌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徘徊著,流連著,在她的身上點了一把把的火焰,燃燒了她,也燃燒了自己。
夜風輕撫,帶起了馬車的簾子,馬車內的春色,若隱若現。
然而,在他們欲罷不能,恨不能立刻融為一體的時候,馬車停了。
“殿下,是趙太子和瑤貴妃。”青雲看著攔在馬車前麵的幾個人,臉色冰冷,對著夏瑾寒和上官輕兒稟告。
夏瑾寒原本癡迷的臉色,瞬間的變得冰冷,馬車裏曖昧的空氣,也似乎在一瞬間被凍結了。
迷亂中的上官輕兒,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也愣了愣,迷蒙的雙眼,慢慢變得清澈,眼中的冰冷取代了原本的柔情。
她的雙手依然緊緊的抱著夏瑾寒,嘴角的笑卻是冰冷的,“我本不想跟他們計較,既然有人不願放過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夏瑾寒摸了摸上官輕兒的小腦袋,目光冰冷的看著門外,聲音也是冰冷的,“這種事,還不用髒了你的手。”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還來不及明白這話的意思,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趙傾的聲音,“上官輕兒,我知道你在裏麵,有些話咱們還是出來說清楚吧。”
“她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夏瑾寒冷冷的回答。
趙傾顯然是知道夏瑾寒也在裏麵的,聽到夏瑾寒的聲音,他也並沒覺得驚訝,隻是冷笑著,“夏太子,這是我們的家事,我跟你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跟她卻不一樣。”
“家事?本宮怎麼不知道趙太子何時成了她的家人了?”夏瑾寒語氣不善。
“別說你不知道,哼,你明知道她是我趙國的公主,卻還是將她拴在身邊,夏太子好本事,好計謀。你以為,你抓住了我們的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趙傾今天顯然是來找茬的,說的話也十分的欠扁。
聞言,夏瑾寒冷笑,“趙國公主?趙太子是記性不好,還是得了癡心妄想症?本宮從山野裏撿回來的小野人,如何就是你們趙國的公主了?本宮可不記得趙國有年方十五的公主。”
趙傾被夏瑾寒這麼一說,似乎是被堵住了,好一會都沒有再出聲。
上官輕兒卻不滿的在夏瑾寒的腰上捏了一把,低聲嘀咕,“你才是小野人。”
夏瑾寒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不再像剛剛那樣冰冷,而是多了幾分柔情,“你當時全身都是樹葉包裹著,落在我的頭頂上,扯我頭發,還說要在我頭頂尿尿,不是野人是什麼?”
“噗……”上官輕兒忍不住笑了,“你記得的倒是清楚。”
“關於你的事情,我從沒忘記,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洗澡打翻了水盆,連衣服也穿不好,還要我親自榜你。記得你因為我處罰了下人跟我鬧脾氣,記得你像餓死鬼一樣的吃東西,還給我夾菜,用稚嫩的聲音叫我‘哥哥’……”夏瑾寒的聲音很輕,卻也很動聽,幾乎甜蜜到了上官輕兒的心裏。
她抱緊他,心中一片溫暖。
她何其幸運,能這麼準確的落到他的頭上,又得到了他這般的寵愛……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麼的優秀,他所在的地方,整個世界似乎都圍著她轉,他是夏國的戰神,光芒萬丈,不管在何處,都籠罩著神一般的光環,叫人敬仰,膜拜。
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著有一日能這般的靠在他的懷裏,享受他的疼愛和關懷。而她,卻能從小就享受著他的疼愛,每日與他同睡在一張床,能親吻他,擁抱他,與他共進退。
她覺得,這輩子能這般的跟他相依偎,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會守護他們之間的愛情,守護他,和他在乎的一切……
馬車裏的氣氛是溫暖的,情意綿綿。
馬車外卻是涼風陣陣,詭異而又不安。
瑤貴妃沉不住氣的叫道,“夏太子說她是野人?她不是在你回京的路上遇到的救了你一命之人的女兒麼?”
夏瑾寒冷哼一聲,“她是什麼身份,跟趙國貴妃娘娘沒有關係吧?貴妃娘娘這個時候不在趙國陪著趙王,卻跑來夏國晃悠,若是傳出去,不知趙王會作何想。”
夏瑾寒這話明顯就是在威脅瑤貴妃和趙傾,提醒他們如今是在誰的地盤上,若是輕舉妄動,後後果自負。
趙傾的臉色變了變,瑤貴妃也愣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她當然跟我有關係,夏太子,你別告訴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瑤貴妃目光陰狠的瞪著馬車,那張保養的很好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夏瑾寒不屑,“你的女兒?本宮沒記錯的話,貴妃娘娘隻生了趙太子一個孩子,何時又多了個十五歲的女兒?”
瑤貴妃一時語塞。
趙傾咬著牙,道,“夏瑾寒,你也別裝了,這些事情你肯定都知道。我們就做一筆交易如何?”
趙傾還沒說交易是什麼,夏瑾寒就已經拒絕了,“抱歉,本宮沒有興趣,趙太子和貴妃娘娘請回吧。青雲,走。”
青雲點頭,一扯馬韁,調轉了馬頭,打算繞開趙傾等人離開。
瑤貴妃卻不要命了似的撲過去,擋在了馬車前,大聲的叫道,“站住。夏瑾寒,你若是不跟我們合作,我明日就讓夏國上下都知道上官輕兒是我趙國的公主這件事。你應該明白,你收養了趙國公主,如今還要娶她,被人知道了之後,會作何感想,世人會如何看你?”
趙國和夏國雖然看起來友好,但明爭暗鬥不斷,明槍暗箭是常有的事情,兩國實際上隨時都可能會有戰爭發生,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被傳出夏國太子居然收養了趙國公主,還要跟她成親什麼的事情,夏國人肯定會憤怒。
夏國太子把敵人的孩子當成寶貝一般的寵愛,誰能忍受?這上官輕兒看起來雖然無害,但誰知道會不會是紅顏禍水,或根本就是趙國派來的間諜呢?
如今是緊要關頭,國家之間的關係緊張。個人的關係在國家麵前本就是渺小的,有了國家的牽絆,夏瑾寒和上官輕兒想要在一起,怕是很難。甚至上官輕兒很可能會被說成是趙國來的間諜、妖女,趁機迷惑了他們的太子殿下,最後很可能會被處死。
這可是大事,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都會緊張。
但這點事情就想難倒夏瑾寒?夏瑾寒是何人?瑤貴妃未免太天真了。
夏瑾寒挑眉,絲毫不在意,“瑤貴妃若是不想活了,旁邊有牆,隨時可以撞過去,本宮這馬車極其寶貴,可不想被你毀了。另外,瑤貴妃要是想說些什麼的話,就去說吧,但別怪本宮沒提醒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冰冷的話語過後,是一片沉寂,夏瑾寒顯然沒有耐心再跟這些人耗,命令青雲立刻離開。
瑤貴妃起初似乎被嚇到了,許久都沒出聲。
但看到夏瑾寒和上官輕兒要走,她還是不死心的對著他們叫道,“上官輕兒,你有本事就出來說句話,怎麼,如今有男人在,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嗎?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把你生下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你這個小賤種?如今還在這裏給我臉色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本宮雖然沒有養你,但也是本宮生的你,你如今不計母親生養你的情分,就是不孝。你不認本宮這個母親,本宮可以由著你,但你霸占著不屬於你的玉佩,本宮可就不能這麼算了,那是趙國王室的玉佩,你既然不是王室中人,私自占有,就是搶奪。隻要本宮一聲令下,趙國士兵必定傾巢而出,逮捕你這個盜賊。”瑤貴妃顯然是氣急了,連她作為貴妃的稱號都搬出來壓人了。也不想想這裏是夏國,她的稱號算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