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好好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有些事,她不能做,他來做。
他起身,動作迅速的穿上衣服,然後伸手取下上官輕兒手中的那一串紅色手鏈,低頭,給了上官輕兒一個纏綿的親吻。
他的手,落在上官輕兒的胸口上,一道無形的氣流,在他身邊流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上官輕兒的身上被吸進了夏瑾寒的身體中。
整個過程大約有一刻鍾之久,過後,夏瑾寒沒有絲毫留戀的大步走出了房間。
“陛下。”門外的梨花,低著頭,恭敬的叫道。
“娘娘最快三天後會醒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她留下。”夏瑾寒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長袍,神色冰冷,目光清寒,語氣堅決。
梨花的手握成拳,低著頭道,“是,屬下一定盡力。”
但梨花心中,卻有些掙紮,她的主人,在十多年前上官輕兒救了她的命開始,就不再是夏瑾寒了,所以……
夏瑾寒再一次將朝政丟給了夏瑾軒,然後隻帶著十二影衛,就快馬加鞭的奔向了霧穀。
初春時節,天氣有些涼意,他一身薄薄的袍子,在涼風中浮動著,拍打著,發出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行十三人,都是身強體壯之人,耐力過人,不過五天的時間,就抵達了霧穀。
至此,離夏瑾寒和上官輕兒離開霧穀回京,也不過十三四天的時間,速度之快,可謂是驚人。
夏瑾寒沒有去找霧穀的負責人洛音,而是直接去了聖殿。
他跟上官輕兒進去過幾次,對這裏的機關和陣法可謂是了如指掌,想要再進去,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但,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門外那些護衛,居然攔著夏瑾寒,不讓他進去。
夏瑾寒拿出了上官輕兒的令牌,目光清冷的看著那些攔在前麵的護衛,“讓開。”
“抱歉,姑爺,祖師爺交代過,半個月內,任何人包括穀主本人都不能進去,請您在穀中休息兩日,兩日後,半個月期限已過,我們絕不會攔著您。”
夏瑾寒的臉色一沉,目光陰沉的嚇人,“不想你們祖師爺死在裏麵,就給朕讓開。”
夏瑾寒的話,讓那幾個忠心護主的護衛愣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夏瑾寒就一個閃身衝了進去,同時對身後的十二影衛道,“全部跟我進去。”
十二影衛同時閃身,快步的跟上夏瑾寒的步伐,迅速的衝向了聖殿。
聖殿的護衛們想要阻攔,卻發現夏瑾寒一身的煞氣,他們根本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夏瑾寒,帶著十二影衛,魚貫而入。
一刻鍾後,夏瑾寒來到了聖殿最裏麵的密室裏,冰冷的密室裏,彌漫著強烈的寒氣,防腐劑的氣味,濃烈嗆鼻。
夏瑾寒蹙眉,大步來到冰棺前,卻發現冰棺居然被封死了,而白瀾就躺在裏麵,神色安然,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已經……死了。
白瀾本身就沒有呼吸,躺下的時候,就跟死去了沒什麼區別,如今,這冰棺四周都已經被封死,若不是夏瑾寒知道白瀾還活著,怕是也很難將他跟活人淪為一談。
他抿嘴,目光幽深的看著白瀾,聲音灌注了內力,傳進了冰棺中。
“白瀾,你要是現在死了,她會後悔自責一輩子,一輩子都活在對你的愧疚和自責中。我知道你希望她今後能過的幸福,我今日來,就是幫她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你可以選擇死在裏麵,或者出來,讓她完成對你最後的願望。”
清冷的聲音,在這充滿了寒氣的密室裏回響著,一遍又一遍的回聲,一聲一聲的傳進了白瀾的耳朵裏。
他似乎聽到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瞳孔由紅轉清,最後一片清明,恢複了最初的琥珀色,澄澈一片。
他張嘴,聲音卻傳不出冰棺,站在外麵的夏瑾寒,隻能通過他的唇形,分辨他要表達的意思。
“不用白費力氣了,死在這裏,好過走出這個冰棺,化成一堆白骨。”他也不想死,但他早已經是死人,他不怕死,隻是還有太多的留戀。
就算死,他也不要化成灰燼,他希望能永遠躺在這裏,永遠,保持著這個曾經被她喜歡過的樣子。
夏瑾寒眯起眼睛,抬手,一股強大的氣流對著冰棺席卷而去,隻聽“啪”的一聲,看似堅不可摧的冰棺,居然被夏瑾寒強大的內力擊破,出現了一條大大的裂縫,然後,“嘩啦啦”的化成了一堆冰塊。
夏瑾寒的神色比這密室的冰塊還要冰冷,語氣似乎帶著強烈的寒氣,“你在這裏睡了千年,還不夠麼?白瀾,別以為就你才有脾氣,我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就是不希望她一直對你心存愧疚。你可知,她這些日子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終於找到了解救你的辦法,她興奮的一早就要趕來,明知道她來了,就可能會受到巨大的創傷,甚至可能永遠離開我,她還是決定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