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個男人是個變態,今後倒黴的會是自己。前幾年不就有那種穿著古裝在地鐵口求包養的女人麼?誰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騙子呢,萬一被他的呆萌欺騙,最後自己被騙得一無所有,她找誰哭去啊?
這個世界這麼亂,她同情心要泛濫,也不是這個時候。所以,堅決不能理會他!
這麼想著,沈瀟瀟心裏好受多了,轉過頭不去看那個失落的身影,慢慢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總是在想,萬一那個人,又遇到那些女人調戲怎麼辦?萬一他遇到壞人,被坑了騙了欺負了……
萬一個毛啊!沈瀟瀟在心裏反駁著,他又不是孩子,這麼大個人了,還會被欺負了麼?他能活到這麼大,說明他生存能力肯定很強,要不然,這麼笨的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公車慢慢離開了那偏僻的街區,很快來到了繁華的都市,最後再次來到安靜的街道。
沈瀟瀟從車上下來,到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些蔬菜水果和便當之類的,就回到了租房。
她租的房子在一條巷子裏麵,因為這一帶的租金比較便宜,環境也是比較差的。來到樓梯口,上了樓,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冰箱之後,又收拾了一下房間,將這個窄小的一房一廳一廚房,收拾的井井有條的,倒也有了點家的味道。
不想動手煮飯,沈瀟瀟隨便熱了一個便當吃了之後,就去洗了個澡,然後坐在廳裏,看那一台破舊的電視機。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她愛看的電視節目剛好開始,隻是,一打開電視機,還來不及轉台,她就傻掉了。
那是一則新聞……
“這裏是A市新城公園附近,今天晚上七點左右,公園附近發生了一起搶劫案,一位女士在公園散步被搶了包包和金項鏈,大聲呼喊的時候,突然一位穿著奇怪古裝,戴著及腰白色假發的帥氣男子挺身而出,幫女士打倒了劫匪,奪回了包包和項鏈。但是,當那位先生將包包和項鏈交回給那位葉女士的時候,葉女士卻一口咬定,這位白發的先生才是真正的劫匪,目的暴露,動手打了人,最後還想讓葉女士閉嘴,不讓她把事情說出去。恰好這個時候啊,一位年輕的女警官下班路過此處,處理了這件事,我們現在去現場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電視裏,年輕的女記者一臉笑容的講著,然後鏡頭一轉……
一個身穿藍白相間古裝的白發男子,麵無表情的站在A市新城區警察局裏麵,正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
他的身邊,站了一位年輕的女警官,對麵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卷發肥胖女子,女子身側是被打傷了的一個猥瑣男人,幾個人正對峙著。
記者笑著問那白發男子,“這位先生,請問您貴姓?”
男子淡漠的回答,“免貴姓白。”
“啊,白先生,你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那個男的,搶了女的東西,我幫她追小偷,小偷不肯屈服要動手,我打了他,然後這個女人,突然說是我偷她的東西。”男子神色淡漠,目光冰冷的回答。
“原來如此,不知葉女士您有什麼話要說呢?”記者將畫麵轉向那個肥胖的婦女。
婦女一臉怒氣的瞪著男子,伸手指著他道,“他騙人,明明是他,搶了我的東西,還打傷了我的弟弟,警察們要為我做主啊、”
這個時候,那個所謂的被打傷的弟弟也開口了,“沒錯,我跟我姐在公園散步,這個怪裏怪氣的男人就突然跑過來搶東西,結果我叫人,他還打我,知道警察來了之後還威脅我姐。”
聽到這些人的對話,沈瀟瀟的心突然提了起來,她雖然不了解那個穿古裝的怪人,但跟他接觸過的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會是那種小毛賊。要是他真要偷東西的話,在公車上人多的時候,那些女生都粘著他,他早動手了。
而且,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傻不拉幾的,不會說謊。
畫麵再次轉向了那白發男子,記者問,“白先生,既然您是在幫葉女士,她為何要指責你呢?”
白瀾蹙眉,犀利的眼神落在了那白女士的身上,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沈瀟瀟嘴角抽了抽,心裏罵道,“拜托,你就不會給自己說幾句話嗎?不知道?這不是等著被人坑?”
那記者顯然也是有些無語,猶豫了一下,又問那個葉女士。
聽著葉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說這人搶東西還打人,到底有沒有天理了什麼的,沈瀟瀟心裏就堵的要命。
新聞放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結果,最後那女警站出來,表示這個案子她會好好查,葉女士和她弟弟葉先生以及白先生,都會暫時扣留在警察局,今晚之內,會給出一個答複,屆時會放人。
沈瀟瀟咬著嘴唇,眉頭緊皺著,心中有些擔心那個人。他說句話都說不好,那兩個人明顯就是騙子,他還傻不拉幾的不幫自己說話,到時候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被收買或者是判斷錯誤了。
沈瀟瀟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心思再看新聞了,絞著手指,心中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