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宵悅的動作太大,猛地塞到靳疏懷裏,撞擊力把原本藏在花朵中的車鑰匙撞出來。
“這……”空氣凝固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掉出來的車鑰匙上。
陸母趕緊撿起來,拍了下陸宵悅:“你這孩子毛手毛腳的。”
“小疏啊,這個是阿姨給你的見麵禮。”陸母把鑰匙遞給靳疏。
靳疏趕緊推拒:“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謝謝阿姨,你的心意我領了。”
陸母有些懵地看向陸懷空。
陸懷空從陸母手裏拿過鑰匙,塞到靳疏手裏,附到他耳邊說:“收下吧,這是你第一次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上門,這個是他們應該給的。”
一個男朋友,燙得靳疏耳垂通紅,也不好再推辭,隻能道謝:“謝謝阿姨。”
“客氣什麼,這都是應該的,按我們家的傳統,應該給你送金首飾的,但你是男孩子,應該也不喜歡那些,就換成了車,等會兒吃完飯你跟空空去車庫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再換。”見靳疏收下車,陸母笑得眉眼彎彎。
“汪!”
突然響起一聲狗吠,靳疏剛轉過身,一道黑色的身影撲上來,不等他反應,已經被撲到了地上。
幸好地上鋪著厚地毯,摔下去並不疼。
“肉肉,停下!”陸懷空大聲喝止。
肉肉卻沒有聽命令,前爪踩著靳疏的胸口,伸出舌頭歡快地舔著他的臉,嘴裏發出愉悅的吼聲。
“起開!”陸懷空臉色沉黑,抱著肉肉把它丟開,見肉肉還要撲上來,指著它製止,“坐下,不許動。”
靳疏坐在地上,看著肉肉,心裏也是軟軟的。陸懷空抽了濕紙巾給他擦臉,又轉頭瞪著肉肉:“以後不準親他。”
肉肉是藍灣,一雙眼睛像藍寶石一樣漂亮,歪著頭盯著靳疏,凶猛的外貌都柔和下來,有點傻乎乎。
“肉肉都還記得小疏啊。”陸母感歎,“看到小疏第一眼我還有些詫異,要不是看過照片,我都不太認得出,肉肉一眼就認出來了啊。”
陸宵悅跑過去抱住肉肉的脖子,在它臉上蹭了蹭:“還是肉肉聰明,一眼就認出疏疏哥哥了。”
陸父打完電話回來,看到靳疏,笑起來:“是小疏來了。”
“叔叔好。”靳疏站起來跟陸父打招呼。
陸父擺擺手讓他坐下:“在這就跟自己家一樣,怎麼舒服怎麼來。”
時隔三年,這中間發生了許多事,靳家幾乎算得上家破人亡。但除了陸母見麵時問了一句,後麵都沒有人再提起過去的事。
每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揭靳疏的傷口,這讓靳疏鬆了口氣。
來之前他一直在擔心,如果陸父陸母問起過去的事他應該怎麼說。那一段痛苦的過往他不願多提,但如果是身為長輩的陸父陸母問,他還是得說。
幸好陸父陸母都沒有問,更多地是關心他現在的生活。
“小疏,來,多吃一點,你看你瘦的。”陸母不停往靳疏盤子裏夾菜,靳疏盤子裏的菜都堆成小山了。
陸懷空夾掉靳疏不喜歡吃的放在自己盤裏,跟陸母說:“媽,你別給他夾菜了,他不喜歡吃的還得忍著吃下去,多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