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燒烤店生意火爆,顧客滿座。
酒喝高了容易喧嘩,燒烤店內的環境十分嘈雜,劃拳的,耍酒瘋的,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KUN也喝醉了,抱著Panda哭:“你這個狗玩意兒,當初瞞著我悄悄就退役了,一走就是三年,也不說回來看看我。”
三年沒見,Panda被灌了不少酒,說話也是大舌頭:“當時情況複雜,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以你的脾氣當初指不定一個衝動就被終身禁賽了,是吧小疏?”
靳疏也喝了不少,臉色通紅,但相較於喋喋不休的另外兩人,他顯得很安靜。隻是點點頭,算作給Panda的回應,並沒有說話。
周圍喧鬧,靳疏靠在椅背上,垂著頭,額前散落幾縷頭發,平添幾分散漫,與周圍格格不入。
KUN抱著Panda哭了一通,指著靳疏:“這個沒良心的,回國了居然不來我在的戰隊,為了一個男人去當輔助,你說算什麼啊?”
靳疏隻是笑笑,又倒了一杯酒喝下,以示賠罪。
“你的鼻涕泡別擦我身上了,起開點!”Panda聽KUN哭久了,不耐煩地推開他,朝靳疏舉杯,“就算轉職輔助,你還是那麼耀眼,有一句話早就想說了,疏神牛逼!”
靳疏哭笑不得:“哥,你這是取笑我呢?”
Panda擺擺手:“不是,我是打心眼裏為你高興,雖然這句話現在說有點晚了,但我還是想對你說,歡迎回來。”
靳疏舉起酒杯跟Panda碰杯,又聽Panda說:“還欠你一句謝謝,當初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還幫我賠了違約款。”
“哥,說這些就沒意思了,我也沒能幫到你什麼。”靳疏喝了一口酒,“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輕舟已過萬重山。”
Panda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文化人,哈哈。”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喝了不少酒。等靳疏拿起手機來看,已經快十二點半了,手機上有很多條消息。
全是陸懷空發的。
盯著手機屏幕,靳疏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心裏軟軟的。即便沒有看見,靳疏也能猜到陸懷空抱著手機發消息的表情。
臉肯定很臭。
靳疏給他回了消息,還發了親親的表情。
不過幾秒,陸懷空的電話打來了。
“你們還沒喝好嗎?”陸懷空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滿了。
要不是今天是老友局,他肯定會跟著靳疏。而且靳疏還很久沒有回他的消息,這讓他很不高興。
醉酒的靳疏聲音有些軟,說話黏黏糊糊:“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他們不讓看手機。”
陸懷空哼了一聲:“老朋友很重要,男朋友就不重要了嗎?”
“男朋友當然最重要,我馬上就回來。”靳疏笑起來,看了一眼已經喝趴下的兩人,喊了服務員過來結賬。
店裏依舊十分喧鬧,靳疏不太聽得清陸懷空說什麼,再加上喝了太多,腦子的反應速度下降,胡亂說了再見就掛了電話。
KUN已經醉得不省人事,Panda還稍微清醒一些,起碼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