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簽字沒有？”陸凡問道。
“病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手機有密碼我們解不開，沒有辦法聯係到他的家屬。而且，病人一分錢也沒有交。”護士回答道。
時間緊急，現在最重要的是爭分奪秒地把他從死神那裏救回來。陸凡顧不了那麼多，篤定地說：“不管那麼多，先救命再說。”
“他身上有一張證明，可能聯係的到……”護士長還沒有說完，陸凡和另外一位外科的向醫生已經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救治中。護士長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生怕耽誤了這場與死神的賽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陸凡全神貫注地做著手術，完全沒有注意到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縫完最後一針，陸凡看看監護儀，病人的生命體征趨於平穩，他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推到重症監護室。”向醫生對身邊的助手說道：“小夥子的命是救了回來，可喜可賀。”
“可是骨折實在是太嚴重，不可能恢複到手術前的狀態了，真可惜。”陸凡惋惜地說道。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這個李大壯今後很可能成為瘸子。
把病人安頓好後，陸凡回醫生辦公室寫病曆。護士長拿著一張帶血的紙走了過來：“陸醫生，病人身上有一張死亡證明，或許能夠通過這張證明找到他的家屬。”
陸凡接過證明一看，差點驚掉下巴。這竟是一張梓菲的死亡證明！他心如刀割，每一個證據的出現，都在刺痛他的神經。自己剛剛和梓菲分開，怎麼可能死亡。除非，有人希望她死。陸凡用腳趾頭也能想出是誰想讓梓菲死。
“密切關注病人的病情，千萬不能讓他死了。”陸凡給身邊的助理千叮萬囑。助理聽得莫名其妙，在醫院，每個病人都是在密切關注，根本不需要叮囑。
陸凡說完還是不放心，親自到監護室查看李大壯的情況。病床上的李大壯雙眼緊閉，滿身連著各種線，嚴密監測著他的呼吸、心跳、血壓等等生命體征。他的骨折問題不大，隻是需要時間恢複。要命的是他的內髒受損嚴重，生命體征極其不平穩，處於淺昏迷狀態。
陸凡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情況不太好。
“李大壯，李大壯！能聽見我的聲音嗎，聽見就動動手指頭。”陸凡問。
對方沒有動靜。
下了班，陸凡匆匆趕到梓菲的住處。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對梓菲說：“師妹，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
梓菲聽得不知所以：“我不是就在你麵前嗎，你在說什麼胡話？”
江賦掏出手機，把相冊打開說道：“我給你看一張圖片！”
梓菲一看，也大吃一驚。不過，她很快恍然大悟。聯係到前幾天報紙上開的尋人啟事，再加上這一份死亡證明，江賦就有可能去領她的保險賠償金。徐曼曼早就告訴她，江賦在幾家保險公司分別投了意外傷害險，這是要變現的節奏。
“你從哪兒弄到的這個證明？”陸凡平時都在醫院裏工作，怎麼會弄到這個證明，對此，梓菲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