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伊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一個是口口聲聲說愛她,要給她一生幸福的男人,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們不會這樣對她的,她瘋狂地跑了出去!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跑了多久,實在是跑不動了,於是幹脆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天空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哪個店裏的音樂響了起來,裏麵正唱著劉德華的忘情水。
忘情水?世上真的有這種水嗎?
喝了就會忘記所有,忘記了就不會再痛了!
也許隻有喝醉了才會忘記,才會不那麼痛。
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
昏暗的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漂浮不定的魅影,無方寸。
陳諾伊找了一個最黑,最暗的位置坐下,叫服務生送來兩打啤酒,然後開始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就那樣過了多久,酒意在體內肆意襲擊每一個細胞,可是心裏卻特別清醒,她向最近的一個服務生招手,很遺憾的是,她竟然沒有抬起手的力氣,服務生沒有招來,卻招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由於燈光很暗,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卻總覺得他身上隱隱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男人很自覺地在她對麵的空椅上坐下,隨手將一杯血瑪麗放在她跟前:“失戀啦?”
“不是啊!比失戀還慘,老公跟最好的朋友搞到了床上。”陳諾伊大聲的吼著,沒有管對方是否會被她的吼聲震聾,更沒有像平時那樣,想要給初次見麵的人留下什麼好的印象,因為,像她這種萬年難得來一次酒吧的人,她想她們以後根本不可能會再見麵。而這一吼仿佛把心中的鬱悶之氣都給吼了出去,整個一爽啊。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是被她的精神力給震住了,然後動作優雅地將手裏的一杯淡藍色液體一股惱灌進了嘴裏。
“咕隆!”狠狠地吐了下去,像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和著這一口酒給吞下肚去。
“咚!”重重地把杯子放下:“幾年前,我老婆也跟了別的男人!”
“天天都有人離婚,天天都有人結婚,沒想到我們竟然可以巧遇在同一家酒吧。同誌,我們幹杯!”陳諾伊很沒心沒肺地笑著,笑得很大聲,笑得很張狂,笑得花枝亂顫,心,卻很空很空。搖搖晃晃地端起酒杯,想要跟他碰杯,不料卻碰到了一邊,要不是男人手伸得快,把她扶住了,她就整個人樸到他身上去了。
“你不能喝了,醉得很厲害了!”男人的眸光有意無意地在陳諾伊平坦的小腹上來回掃,擔心地看了看她,語氣很輕很輕,很溫柔很溫柔,聽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在被他扶住的那一刻,陳諾伊聞到一股淡淡的薄合味,充斥在鼻腔的清涼薄合味讓大腦更加清醒起。曾幾何時,宇對她也是如此的溫柔體貼,可那件事之後,就、、、、想到這裏心就一陣一陣地抽痛。
“女人走投無路會結婚,男人走投無路女人會離開你。你這麼會痛人,你老婆肯定是因為你窮,而且走投無路了才離婚的吧!”陳諾伊很沒樣子地斜靠在椅子上,繼續沒心不肺地說著,其實也不過是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