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億低頭沉默了好久,艱難的說:“煜煜,我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了,你放心我會很快的站起來,過一段時間我就去找工作。”
看她這麼說我稍稍的放下心來。
“對了,我這裏還有一些錢,你需要隨時可以用。”
她默默的點點頭,有些羞愧的說:“一直以來都是你幫我,真的很難為情。”
我擺擺手,笑著說:“別說這些,你忘了我這是一種投資。”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半夜,我始終無法入睡。輾轉反側了很久,在半睡半醒中被惡夢折磨。我夢見趙小億滿臉是血,一臉的悲傷向我招了招手,消失在黑暗裏。忽然之間,我驚醒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摩挲著胸口自語道:夢都是相反的,夢都是相反的......
桌上的熒光小方鍾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三點一刻。窗外黑漆漆的,我呆呆的坐了一會,鬼使神差地站起來,屏住呼吸輕輕地打開房門,在趙小億門口貼著耳朵聽了半晌,終於捕捉到她細微的睡覺聲,這才輕輕的回了房間。
第二天,我安頓好趙小億的早餐,就拿著英語課本和一些資料書準備出門去範梓沐那裏補課。
臨出門有些不放心的給她說,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懷著忐忑的心敲響了範梓沐的房門。
“你還知道來啊。”她開門看了我一眼說。
我看氣氛不對,故意咧大嘴笑著說:“我可是個學習積極的同學。”
“打架也很積極。”範梓沐背著身子回了一句。
她坐在桌前,繃著嚴肅的臉,死死的盯著我看。
我的心砰砰狂跳,怯懦的撓著頭,“範老師,我們上課吧。”
“你還需要我上課啊,你都給我上了兩課了。”
“我哪敢給你上課。”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她發出怪腔,嘲諷地說:“怎麼沒有,你短短幾天給我上了兩次課。你打架,讓我知道了一個人為了談戀愛可以不顧自己的前途,我得到一個結論:愛情第一,其他的都可以舍棄。我去你家,你又給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了小年輕欲望是多麼的可怕。”
“我要解釋。”我坐在她對麵說。
“給我解釋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有這個必要嗎?”
“那你也要聽我說說,不然影響我的名譽。”
“做了這兩件事,你還說你在乎名譽,我發現你真的好矛盾。”
她眼神冷冷的,聲音裏一股怨氣抓住我不放,好像憋了好久的怒氣,終於找到了一個冤大頭發泄她的不滿。
“打人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被逼無奈,總不能讓他們把我打殘了才反抗。”我幹咳了一聲,“我都受傷了,拜托你有點同情心。”
她冷笑著,拍了幾下手掌說:“嘖嘖嘖,你把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和博取同情演繹的淋漓盡致,佩服佩服。”
“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竹杠了,總擠兌我幹什麼。”
我唐突的說了一句,馬上又後悔了,神情一下蔫了下來。
趙小億拍了一下桌子,嚇的我一個激靈,她放出老師的姿態聲音尖銳的說:“怎麼跟我說話呢,承認錯誤就是你這種態度?”